支線任務開啟(1 / 2)

[綜]夢旅人 Sonata 13026 字 9個月前

“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打起來的好。”麵對飛坦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 羽樹真誠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飛坦冷笑一聲, 譏諷道:“有膽子跑,沒膽子接招了?”

羽樹試圖跟他講道理, “你看,七重塔二層的大門近在眼前,咱們要是費勁去收拾一堆沒經驗的小怪, 或者自己打起來, 那得浪費多少時間啊。”

“你不是對自己拿一等獎很有信心嗎?既然如此, 你著什麼急?”

“唉,領先彆人的分分秒秒都是一點一點累積起來的嘛。”羽樹有些哀怨。

話音未落,兩人同時舉劍——

“嘶——!”

已經追上來的非正式玩家們被兩人一劍一個,統統消滅。

由於數量很多,一時之間,非正式玩家被消滅時散開的惡念彌漫著, 直接將大半階梯籠罩了起來。

羽樹和飛坦的身影掩蓋在惡念中, 視線受阻, 卻依然不影響他們的行動。

原本就不打算花時間打小怪的羽樹想趁機溜走,卻不料飛坦直接從階梯下胡亂抓了幾個非正式玩家,手上一甩, 腳上一踹, 就將三五個非正式玩家扔到羽樹前麵。

羽樹:“…………”算你狠。

被飛坦甩到羽樹前麵的非正式玩家落地時有些懵,似乎沒弄懂自己是怎麼上來的。不過他們的反應也很快,在看到羽樹那瞬間,就猛虎撲食一樣撕咬了過去!

羽樹自然是提劍應對。

雖然解決三五個非正式玩家並不難, 但到底拖延了點時間,再加上飛坦對付敵人的時候,還有多餘的心思給他搗亂,所以羽樹到底是被非正式玩家纏上了。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羽樹一邊腹誹著,一邊麵無表情地切瓜砍菜,半點沒有其實是自己先糊弄人家的自覺。

兩人雖然身手利落,敵人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但耐不住原本守在祭壇周圍的非正式玩家就很多。前仆後繼地壓上來,一個接一個的,仿佛殺不乾淨一樣,讓羽樹不由覺得有些頭疼。

這讓他很不愉快地想到了當初跟著小魔王神威混的那些日子。

作為宇宙最強戰鬥種族夜兔組成的軍團,第七師團在宇宙海盜春雨中猶如一柄尖刀,他們活躍在宇宙中的大小戰場中,最常做的就是清掃戰場。

這個清掃並不是指戰後銷毀屍體避免疫病傳播,而是無差彆地收割戰場上的一切生命。

夜兔這個種族的人數本來就少,不過他們個個都實力強悍,所以在通常情況下,他們每個人在一場戰役中至少要解決幾十、甚至百名以上的敵人。

而在夜兔實力上位圈的族人,通常三五個人就能承包一個中小型的戰場,每人每次需要應付的敵人基本上都是以千人計。

夜兔本身實力強悍又好戰,在不停的殺戮中根本不會覺得疲憊,沸騰的夜兔之血反而會讓他們越來越興奮。

可羽樹卻與他們不同,他雖然是名純血夜兔,但母胎裡帶來的毒素幾乎要了他的小命。夜兔之血被毒素壓製得死死的,所以夜兔身上的普遍特征,比如懼光、怪力、倍於常人的飯量,在他身上都找不到。

所以跟他生活了十幾年的神威一開始根本就沒發現他也是隻夜兔,有時候甚至阿伏兔也會對此唏噓一陣——當然,這大概跟他認識羽樹他媽有點關係。

同樣的,夜兔之血沸騰時那種越戰越興奮的感覺,羽樹也從未體會過。就算跟著神威他們上了戰場,解決自己周圍的敵人後,他就半點不遲疑地從戰場中悄然退走,轉而專心地尋找龍脈來。

而就算他早早離開戰場,他所需要解決的敵人也從來都不少。

想也知道,一般需要神威這個團長出場的戰役,要麼是大型戰役人數極多,要麼就是敵人單體實力強悍。所以羽樹想要避開所有人去搜集龍脈的消息,前提就是得解決所有看到他行蹤的敵人。也因此,他在每個戰場上沾染的鮮血半點不少。

這就好比寫字,普通人寫一兩個字和寫成千上萬字的區彆有多大?曲臂一次和曲臂幾百次的區彆又有多大?

再輕鬆簡單的事情,不停歇地長時間反複做,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或多或少都會覺得有些疲憊厭煩。

不過這倒也不是說羽樹解決十幾個敵人就累了,隻是從個人角度來說,他很討厭這種單方麵長時間又無意義的屠殺。

可以輕鬆掌握他人生死的人是否會迷失在殺戮中?

羽樹並不知道。

但隻要想到自己作為亞路嘉揍敵客降生後,從一開始的抗拒殺人,到被迫接受,再到無可反抗的麻木,最後甚至能做到一邊輕鬆地與伊爾迷交談,一邊眼也不眨地取人性命……整個心理變化的過程也不過就是短短幾年的時間而已。

而夜兔整個種族的情況加上宇宙的大環境,注定了他們常年與戰場與殺戮相伴,哪怕羽樹加入第七師團不算太久,他都或多或少受到了一點這些好戰兔子們的影響。

更彆說在上個世界,他在給出唯一一次警告後,就毫不留情地坑殺了幾大忍村集結起來的六百多名忍者。

對於那六百多名忍者,甚至是他們身後的幾大忍村,乃至探聽到消息的整個忍界來說,天降隕石,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人力不可抵擋的神罰了。

可是對羽樹來說,天礙震星於他不過隻是一個念頭,消耗的那點查克拉對他來說跟毛毛雨沒什麼區彆。

在實力階層完全不同的情況下,發生碰撞的結果自然是可怕的。

羽樹也克製著自己,不要因為掌控了強大的力量而藐視生命,視殺戮為平常。

他不喜歡這種無意義的屠殺,所以本來就不打算參與飛坦提出的“比一比”,無聊且浪費時間。

隻是飛坦這人脾氣不好,他又沒能糊弄過去,所以現在就被人給拖在這裡了。

要不是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主辦方監視著,他還真想直接展開王權者的領域將除了他之外的所有家夥——包括飛坦——全都彈到祭壇底下去。

王權者的能力與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完全不同,伊爾迷也告誡過他,最好是儘量少露於旁人眼前。特彆是羽樹那個無差彆阻擋所有攻擊,甚至能彈開近身之人的王權者領域。因為這個領域實在是太醒目而且功能太強了——為了測試這個領域的強度,伊爾迷甚至說動了席巴親自動手試過。

一開始席巴還留了手,可是到最後哪怕他使出全力一擊,都沒能打破那堅固的屏障,搞得他們老父親莫名沉默了一瞬間。

當然這件事整個揍敵客隻有四個人知道,測試員伊爾迷、測試對象羽樹、測試輔助人席巴,以及旁觀者桀諾。

其實他們祖父桀諾也挺想試試,不過他的念能力聲勢太大,怕炸了他們家的後山,所以就算了。

在這次測試後,羽樹就收到了來自第一監護人伊爾迷的命令:在目擊者大於或等於三人的非緊急事態中,嚴禁使用王權者領域。

那會兒羽樹還是黃金之王,使用王權者領域頭頂高空中就會出現巨大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顯眼得不行,羽樹在做任務的過程中本來就很少用到,於是便沒有半點抗拒地就接受了伊爾迷下達的禁令。

隻是這監護人嘴上說完,到底還是不太放心,乾脆就在羽樹腦子裡的念針中也植入了這道指令。

羽樹:“…………”實在是不知道對這控製欲膨脹到恐怖的鬼.畜大哥說什麼好。

當時那道指令對羽樹來說並沒有太大影響。

隻是如今他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可以自如地收放,甚至能被他握在手中作為一柄無堅不摧的武器,他釋放王權者領域的條件似乎應該寬鬆了些。然而腦子裡有伊爾迷下達的那條禁令在,羽樹想用也沒法用。

不過這也不代表他沒辦法偷跑了。

羽樹撇了撇嘴,一隻金蝶從他指尖飛出,越過將他們包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非正式玩家,晃晃悠悠地朝階梯頂層飛去。

然而金蝶剛剛脫出非正式玩家們的包圍圈,一枚纏著念的石子“嗖”地一聲劃破空氣,一擊將金蝶擊散。

細碎的金光點點消散在空氣中,羽樹看得火大,瞪了臉上略帶嘲弄的飛坦一眼,原本好好收斂著的念能力驟然暴漲!

纏裹在他身上的念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搖曳著,邊緣部分的念從他身上脫離出來,凝成一隻隻金蝶,呼啦啦地朝階梯儘頭的門飛去!

“喲,不錯嘛,小鬼。”看著羽樹身上爆發力十足且無比充沛的念,飛坦挑了下眉,稍微有些意外。

金蝶的數量太多,饒是飛坦想空出手來搗亂都沒辦法全都打下來。

羽樹哼了一聲,握劍的手一鬆,達摩克利斯之劍化作點點星光融入了他的身體裡。空出的雙手一左一右分彆抓出兩名非正式玩家,原地旋轉一周,將圍在他身邊的其他人掃開,然後瞅準方向鬆手一丟——

兩人炮彈一樣飛了出去,眨眼間就追上了飛在最前麵的金蝶。

“想跑?”下意識察覺到不對的飛坦單腳蓄力起跳,在空中轉身,另一條腿找準其中一個非正式玩家的腦袋,狠狠地一腳踏在他臉上,借力一躍,徑直飛出兩米遠!

那個被飛坦踩臉借力的倒黴蛋在他躍出去的瞬間,當場化成幾縷惡念,彙入他的手表,為他他擊殺“守關小怪”的數量再添了一筆。

飛坦這一跳直接越過了距離他僅有三四級台階的羽樹,擋在了他登梯的前麵。

然而飛坦心裡也大概清楚,他這麼做大概率是阻擋不了羽樹的。這個狡猾的小丫頭片子放出那麼多金蝶,又把兩個非正式玩家送了上去,估計另有用途。

所以,他也不管自己身後是什麼情況,提著劍直追飛在前麵的金蝶。一邊高速移動一邊投出裹上念的石子,擊殺了不少金蝶,甚至還擊中了稍微落後一步的那名非正式玩家。

看出了飛坦的意圖,羽樹哼了一聲,在飛坦對剩下那個非正式玩家下手之前,操控著金蝶攀了上去。

念能力“交換”發動。

“嗖”地一聲,羽樹和那名非正式玩家的位置交換,念力彙集在掌心,胳膊一抬,直接捏碎了飛坦扔過來的石子。

然後他用同一隻手衝已經和他拉開距離的飛坦揮了揮,笑眯眯地道:“那我就先走一步啦~~”說完,頭也不回地奔向階梯頂層。

“嘖,所以念能力還可以進行空間交換嗎?”飛坦有些不爽地啐了一口,眼睜睜看著羽樹在一群金蝶的簇擁下飛快地登上祭壇頂層,然後推開了那道泛著藍色光芒的大門。

大門推開後,僅憑肉眼隻能看到一團不停旋轉著的白光,門後是什麼場景一概不知。

既然已經到這兒了,羽樹也沒猶豫,一腳跨進門內,身影融入一道看不見的透明光幕,很快便消失在了飛坦的視線範圍內。

羽樹進門後,那道泛著藍色光芒的大門並沒有關上,隻是飛坦能夠看到的,依舊是那團不停旋轉的白光罷了。

隻是讓他們都意想不到的是,在羽樹進門後沒多久,飛坦甚至才剛剛踏上頂層,走到門前,抬腳正準備跨進去——

手表上突然閃過一道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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