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說“no”,小狗帽就要和他唱反調,也想要汪汪地no兩聲,不過被老管家適時製止住。
老管家經驗豐富,不僅僅體現在掃除技能和蝙蝠洞的這幾方麵,他在如何正確和孩子相處上,也很有一手。
“海拾茲少爺,”他和懷裡的狗狗帽說,“我們可以邊玩邊學,你覺得從這棟房子開始怎樣?”
[阿爾弗雷德想引導你熟悉韋恩莊園]
[有人引導可加快莊園熟悉度增長值]
狗狗帽立刻瘋狂點頭,毛茸茸的狗狗耳朵在老管家下巴上蹭來蹭去,像兩團黏人的棉花團子,還戴著熱乎乎的暖氣和奶香。
感覺良好。
老管家帶著小狗帽,仿佛隔代父子一般親昵地離開。
隻留下一個被忽略的老父親。
布魯斯伸手把發膠抓了抓,表情平靜地想。
還好吧,至少沒又喊媽媽了。
--
解決發布會的事,並不算是結束。
海拾茲奇異的體質始終是引爆炸彈的最後一條引線。
口罩可以是一段時間內抑製的手段,卻不能貫徹始終。
老管家已證實,這份奇異的能力並不完全隻由臉蛋表達出來,隻要是海拾茲身上具有[美]的每個器官,其實都能一定程度地表達。
而且這份奇異的體質,目前仍處於萌芽狀態。
海拾茲還是個孩子,他目前的[美]很單一,身體也完全沒有長大,拳頭握起來就是個小湯圓,談不上美感,隻有可愛。
但等到海拾茲長大。
四肢抽條,臉部眉骨輪廓清晰,體態舒展,[美]就遠遠不是一副口罩能擋得住的了。
布魯斯很清楚,他作為行走黑暗之人,意誌是要超過常人太多。
但即便是他,正麵對上海拾茲幼年麵容時,都險些沒能控製神智。
那麼等屆時長大,將會有多少人受到影響...
很難想象。
現在,這孩子已經正式成為韋恩家的孩子。
布魯斯不會願意讓韋恩家的孩子畢生無法選擇正常生活,因為他人罪惡無法見人,作為大家長和做出決定的人,他會為避免這些保駕護航。
布魯斯摸出那枚撿到的徽章,眼色一沉,轉而走向蝙蝠洞。
--
--
愛德華直接被炸死了。
被醫生和警方喊過來的親生弟弟格斯眼眶通紅,胡須冗結,形容憔悴,難以接受這樣的噩耗:“昨天還好好的...”
警員麵麵相覷:“沒錯,但這就要問你哥哥找的合作對象了。”
通知後,他們帶格斯去太平間確認亡者身份,格斯對著
血肉模糊的軀體,勉強借著身體的部分特征辨認出來,含淚點了點頭。
“這是我哥哥。”
但指認完,警員們並沒有輕易放格斯離開。
愛德華與格斯是相依為命的兄弟倆,父母雙亡,兩人也沒娶妻子,整個家庭就這麼兩個人。如今愛德華死了,原本沒有嫌疑的格斯也變得格外可疑。
再加上局長戈登新頒布命令,要密切關注相關人員,必要情況可以帶回所裡再審,警員們也就更不客氣,把格斯帶到警局拘留所裡。
...稍微人道些,給他換了個沒有人員傷亡的拘留室。
幾個警長審來審去,從早上審到日落西山,都沒能審出什麼東西來,反而越審越覺得,這位嫌疑人士實在是沒有半點嫌疑。
“他不參與人口運輸,也不關心他哥哥做的行當,畢竟他自己也經營一個雜貨鋪,最重要的是,愛德華死的時候,他有完全的不在場證明,他在自己雜貨鋪裡,那裡可離我們警局老遠。”警長歎了口氣,“要到晚上了,我們沒有理由留他超過一天。”
其餘警長們麵麵相覷。
最終,在太陽將要被明月取代,哥譚街道霓虹燈一盞盞亮起之際,拘留室的門敞開,格斯完好無損地被放出了警局,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他自由了。
卻不完全自由。
因為離開了警局,並不代表逃脫了監視和審問,接下來他要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件事,才是黑暗中的那雙眼睛,對他無言的審問。
格斯回到雜貨鋪,他的唯一員工布朗迎了上去,歡迎他的老板回來。
毫無破綻。
但要不了多久,電子眼睛捕捉到,雜貨店員工布朗的妻子行動軌跡出現異常,在此時出現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一場行動,去往一個破敗的教堂。
魚上鉤了。
漆黑的蝙蝠冷眼瞧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