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不言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朝院門走去,“嗯,走吧。”
二人出了院門,便由銀鈴駕雲而起,飛至蒼穹。
“睡了這半個月,身體可有什麼不舒服嗎?”謝不言在她身側問道。
“沒有啊,感覺特彆好。”
“嗯,那你是不是該和為師解釋一下魏慎的事?”
銀鈴聞言,心裡一驚,不敢看他,“魏慎的事?什麼事?”她話鋒一轉,反問道:“對了,半個月了,逍遙宗的人都回去了吧?死了六個人,那案子查明白了嗎?”
“你記得六個弟子遇害,那也該記得,那時你的對手,沈白玉也死了。”
“他死就死唄,關我什麼事?死了才好呢!”銀鈴心裡有些沒底,“總不至於懷疑我吧?我那時都那樣了,而且殺招不是被你、不是被逍遙宗掌門擋下了嗎?關我什麼事……”
她不知道這個案子查到什麼地步了,也不知道魏慎有沒有被發現。
“銀鈴。”他叫她的名字,語氣淡淡的,卻有些不容置疑的嚴肅,“沈白玉隻是你試煉場上的對手,不是你的敵人。”
“不是敵人?他辱我師、辱罵你!譏諷我!我沒親手殺了他,還覺得可惜呢……”銀鈴話說出口,心裡有些懊悔,這不是引人懷疑嗎?
她隨即岔開話題道:“那個魏慎呢?我都睡了半月,他敗在我手中,不可能早就生龍活虎了吧?”
謝不言眉頭微皺,但很快又鬆了下來,“他還沒醒。”
銀鈴暗自鬆了口氣,滿意地點點頭,“那還差不多。”
“你在關心他?”謝不言忽的問道。
銀鈴一臉古怪,“我關心他?我恨不得……”她止住了話頭,心思一動,改口道:“我恨不得再也見不到他!你不知道,他比沈白玉還可惡,竟妄想要我做他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你以後彆跟我提他,提到就惡心!”
她當然是想親手殺了魏慎,可她不想謝不言再追問魏慎的事,不如以此為借口,往後不提此人。
謝不言看看她,輕輕應了一聲:“好。”
“所以後來,這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他們根據慕閣主所述,疑心是魔族所為,有意無意便不讓為師知曉內情了,對外宣稱,那宋清瑤是急病而亡,另五個弟子不堪忍受輸給你,還歸家去了。”
謝不言沒有告訴她,為什麼事關魔族便不讓他知曉內情,但銀鈴聽不看不聽說過,謝不言的母親,是魔族中人。
銀鈴沒有多話,隻撇撇嘴,道:“糊弄人……輸就輸了,還非要拉我出來,輸給我怎麼就不堪忍受了?有機會我非得好好教教他們做人。”
謝不言笑出聲來,“他們一貫風格罷了,隻是你倒是心氣不小,還想教那些人做人呢?”
銀鈴看向腳下層雲,岔開話題道:“到逍遙宗還要多久?你隻說往這個方向飛,可我們都飛了這麼久了。”
“快了,逍遙宗與浮玉山一樣,隱於凡塵之外……你看,那裡就是。”
銀鈴順著謝不言所指看去,層雲掩映,如霧如紗,風起雲動,顯露出底下那片一望無際的深藍。此時晨光熹微,映得海麵如有無數星光,波光粼粼,甚是好看。海麵儘頭,雲霧繚繞,隨著二人的接近,一座仙島漸露,島上靈氣逼人,花樹盛放如春,亭台高樓聳立交錯其中,頗有一副世外仙境之貌。
這兒就是逍遙宗?一座島?難怪不叫逍遙山,那也應該叫逍遙島啊,怎麼叫宗呢……
二人穩穩落在島上,方一定神,不遠處便跑來兩個小仙使。
“怎麼來得這麼突然?若非不看仙使提前傳信,我們都來不及接二位。”
小仙使十八九歲的模樣,滿臉都是嫌惡,另一個也是極不耐煩的模樣。
“就是,一點規矩都不懂,遲了半月不說,還在來之前才通知人,害我們好生倉促!”
謝不言神態自若,笑道:“那便快些去吧,我們也要早些回去。”
小仙使冷哼一聲,白了謝不言一眼。
這兩個小仙使,還真是,找死呢。
銀鈴知道,這裡是謝不言他爹的地盤,謝不言脾氣本來就好,加上他這身份,不便惹事,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