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瓜,你全家都是瓜。
銀鈴心裡罵著,伸手接過藥丸,盯著他道:“吃了就讓我走。”
紅衣男子點了點頭。
銀鈴也不再磨蹭,抬手將那藥丸塞入口中,咽了下去。
他能害她什麼?反正她也死不了,吃唄那就!
見她咽下,紅衣男子又取出一個小袋子遞給她,“這裡有些銀子,我猜你也沒什麼銀錢傍身,拿著用吧。”
銀鈴狐疑地看著他,伸手接過錢袋,“要我拿什麼換?”
他搖搖頭,“什麼都不用,隻要姑娘記得,我一直在此候著,隻等姑娘改了主意,來此尋我,到時,隻需告訴他們,你找謝不言。”
“謝不言。”銀鈴低聲重複了一遍。
謝不言笑了笑,挪了地,銀鈴白了他一眼,拉開門便大步離去了。
銀鈴走後,一女子從一團憑空而現的煙霧中走了出來,看向謝不言,“師兄,你近日舉止很不尋常,難道就是因為她?你……當真要收她為徒?她到底有什麼特彆?”
謝不言坐在桌邊,眼都沒抬,提起酒壺往口中送了一大口,咽下之後,擦了擦嘴,“她……醜是醜了點,也沒什麼仙緣,扔人堆裡,未必找的見,要說特彆,嗯,脾氣特彆臭。”
女子急了,“師兄你不是一向喜歡溫柔——”似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女子捂住了嘴,沒再說下去,“是千月多言了。”
謝不言倒是沒什麼反應,笑嗬嗬地走到窗邊,準備瞧一瞧銀鈴往哪去。
銀鈴這邊剛走到了客棧門口,正要走出去,打老遠看見個人,腳下不受控製似的又退回了客棧,心中泛起極為異樣之感,又酸又澀,又悶又堵。
那人是……顧昀?
顧昀此時正朝著這間客棧走來,卻被一輛車轎超了去,那車轎停在了客棧門口,一旁小廝跪地伏倒,一男子在侍從的攙扶下,踩著那小廝下了車。
“王富安?”顧昀微微皺了皺眉,隨即走了過來。
銀鈴躲在客棧門後看著,那下了車轎的男子也有些麵熟,但見他身形微胖,麵色紅潤,卻目小唇厚,眼距寬,額頭窄,活脫脫一個……
對嘛,王家那傻子就應該長這樣。
她轉念一想,這不就是她那“未婚夫婿”嗎?都追到這兒來了?看來這襄州城離蓮花鎮也不遠啊!得想個辦法脫身。
正門是不能走了,不知這客棧有沒有後門。
銀鈴拉住一個路過的店小二,低聲問道:“你們這兒有後門嗎?”
店小二一臉古怪地打量著她,搖了搖頭。
門外傳來顧昀和那王富安的對話,銀鈴打發走了店小二,在門後聽著。
“王公子。”顧昀拱了拱手,算是打了個招呼。
王富安手上拿著串糖葫蘆,看了看顧昀,傻樂了幾聲,沒搭話,繼續吃他的糖葫蘆了。
“找我們少爺什麼事?”一旁侍從一臉不耐煩地看向顧昀。
顧昀笑了笑,“隻是恰好同路,既是蓮花書院的同學,問一聲所來為何罷了。”
那侍從不屑地瞥了顧昀一眼,朝著客棧作揖道:“我們少爺是來向浮玉山仙人拜師的!如今那姓劉的冒牌大仙因我王家出手,才得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