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謝不言看向葉長老,“倒是葉長老,身為仙門中人,一葉障目,張口閉口皆是以貌取人,到底是失了道心了。”
謝不言難得這麼認真,銀鈴聽著,倒有些心虛。
這回是真心虛,她不是嶽銀鈴這件事,也不知道能捂多久,也不知道捂不住會如何……
銀鈴回過神來,心道:笑話!捂不住又能如何?我現在是在怕嗎?我怎麼會怕?本尊可是堂堂鬼主!
葉長老被他這麼一說,竟一時啞口。
宋清音自是不信,“即便如此,她空口白牙!說什麼便是什麼嗎?哪個凶手會承認自己是凶手!何況她有謝長老撐——”
“清音,不可胡言。”議事廳大門被緩緩推開,女子柔聲打斷了宋清音,自門口走來,一身淺藍色衣衫,姿容勝雪,長發半挽綴著玉簪,眉目如畫,仙氣飄飄,正是閉關三月的慕千月。
銀鈴看去,這慕千月兩個多月沒見,人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而此時,慕千月好像也在看她,卻也不像在看她。
“慕閣主,你怎麼來了?你不是閉關三月嗎?如今時間未到,這樣出關,不要緊嗎?”坐得最近的趙長老起身迎道。
慕千月莞爾一笑,“多謝趙長老關懷,千月無妨。”
說罷,她看向李玄清,“掌門恕罪,此事事關我門下弟子,我身為師父,沒有護好弟子,才令她遭此不測,如今凶手未伏法,我不能不出關,為我徒兒做主。”
她說得輕緩,說完,看向了謝不言。
銀鈴覺得,她看謝不言的眼神,有些說不出來的古怪。
“師父!您終於來了!”宋清音眼淚在眼眶打轉,跪倒在慕千月腳下,“求師父為我姐姐將那凶手伏法!”
慕千月輕輕將她扶起,“彆怕,有師父在,你今日也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師父在這兒就好。”
“不,我要在這兒,看住凶手!”宋清音恨恨地看向銀鈴。
慕千月輕拍了拍她的手,“乖,聽話。”
銀鈴心想:這慕千月之前看著挺嚴肅一女的,沒想到對徒弟倒是挺溫柔可親的。
宋清音似是也沒想到師父這般柔緩待她,隻當是念在她喪姐之痛,便也不再堅持。
李玄清順勢給了孫長老一個眼神,孫長老領命,將在場幾個弟子全都帶了出去。
待到幾個弟子都離開後,李玄清看向慕千月,“既然受害之人是月閣的弟子,那麼,慕閣主有何想法?”
慕千月恭順地拱手輕聲道:“不知掌門有何打算,千月不敢擅專。”
李玄清掃視眾人一眼,頓了頓,道:“司武趙長老近來忙於扶搖宴事宜,便先由七閣閣主聯手封鎖浮玉山,任何人不得出入。”說到此處,他看向謝長離,“謝掌門,後日三日扶搖宴結束後,還要委屈逍遙宗諸人在我浮玉山多留些時日。”
謝長離“嗯”了一聲。
李玄清又看向銀鈴,“至於嫌犯嶽銀鈴,雖隻是有嫌疑,是否是凶手,還未有定論,但眾口鑠金,再於人前露麵,於你也是不宜,就依例關押在金閣後山的思過洞中吧,扶搖宴的切磋試煉,也不必再上場了。”
銀鈴十分不滿,道:“憑什麼?我都說了人不是我殺的!我不上場怎麼拿頭籌?不拿頭籌怎麼……”
“你還想拿頭籌?不自量力!”葉長老低聲諷刺著。
今日被銀鈴喚作老頭的趙長老,倒是不記仇的性子,低聲勸道:“你這小弟子……你才入門不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