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隻要在這裡就沒人可以傷害她?
“等等。”
聽到銀鈴叫住他,他似乎很驚喜,回過頭,“嗯?怎麼了?”
“你……能幫我找點仙門道術的書來嗎?你這山名不經傳的,靈氣卻很足,反正我也暫時回不去,不如找點事做做。”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他說這麼多,可她確實不想這麼被動下去了。
“隻要書嗎?你想學,我也可以幫你。”
銀鈴遲疑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暫時沒有辦法回去,那就隻能先這樣了。
接下來的時日,她便日日在草屋中修行,銀夜時時過來陪著,哪怕她在閉目打坐,他也安靜的坐在一邊,非要銀鈴開口趕他走,他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後來,他留在銀鈴這兒的時間越來越久,幾乎住了下來。
銀鈴每次趁他不在的時候聯係謝不言,謝不言那邊卻都沒有了回音,她隻能這麼等著。
說來也怪,每每她叫銀夜替她找一找有關於“歲溯流轉陣”的書,銀夜總說找不到,她也沒辦法,隻能寄希望於自己的修為再高些,說不定能覓得回去的辦法。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銀鈴才知道,銀夜在這風溪山算是一方之主,先前將銀鈴倒吊起來的那個使紙紮人的倒胃口男人,是他手下一個道士,行邪術妖法的妖道。
銀鈴想起了一個人,那個無端送她月彌扇的麵具男子,一樣的身著黑衣,隻是發型不同,一樣的窄臉薄唇,而且銀夜的左臉上有傷疤,那個麵具男子的麵具,也是遮住了上半張臉……她心中有了猜測,卻也不敢肯定。
後來的日子裡,她跟著銀夜出入草屋的次數多了,加上四處宮牆上都刻著的箭頭,她也對這座偌大的地宮熟悉了起來。
她幾番見銀夜理事,越發覺得他古怪。
銀夜此人,喜怒無常,在她麵前卻乖的像隻小狗,即便偶爾會發瘋,但最多就一句話的瘋,瘋完立刻又是柔聲細語,賣乖裝弱。
可能……他真的是她弟弟,做鬼之前的弟弟?
頭一回,銀鈴對自己做鬼之前的事,有了一點點興趣。
可即便他真的是她弟弟,她也不可能留在這兒。
整座地宮,銀鈴是來去自由的,但是她出不去,似乎是銀夜暗戳戳做了什麼手腳,每每想出宮去看看,她都似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
銀鈴雖然看出銀夜不會傷害她,但她既不能完全信任他,也不願意被困在這個山穀宮殿中,可她每每和銀夜提及此事,他或是岔開話題,或是當聽不見,她便隻能自己想辦法。
以此,正好可以驗證她修為精進程度,待到破除這地宮的屏障之後,她認為,可以勉強算是有些長進了。
日日修行之餘,她也沒有忘記那個麵具男子,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她憑著回憶,一直在悄悄以靈力為銀夜做一個一模一樣的麵具,隻是還沒做好。
等麵具做好了,銀夜戴上,她一看就能知道,他是不是那個麵具男子。
如果月彌扇真的是後來的銀夜送給她的,那麼她送他一個麵具,也算是扯平了……吧。
山中不知歲月長,銀鈴日日修行,性子也靜了許多,案前堆滿了她已掌握的仙門道術的書籍,每日充實忙碌之下,她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這一日,她同往常一般,走到宮門前,施展術法,意圖破障,往日被彈開的力量,今日竟穿透了這道屏障!
伴隨著靈力源源不斷的輸入,那道破開的小點逐漸擴散,成了一個大圈,如同被火從中間點燃的紙。
銀鈴欣喜不已,收了術法,迫不及待地邁出了腳。
她出來了!
銀夜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