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銀鈴一頭霧水,指著自己。
“我給你帶過來的那把扇子呢?”
銀鈴從袖中取出月彌扇,“你說這個?”
“對。”他取出塊乾淨的手帕擦了擦手,看向她手中的月彌扇,“你試試能不能像在須彌境中那樣,打開結界。”
“這和回去有什麼關係?”
“據我所知,你這扇子能辟開須彌境中的結界,應該也能打開時空之門……”他並未詳說,隻道:“你先試試。”
銀鈴將信將疑,卻還是凝神聚力於扇,朝著一旁虛空揮出——
月彌扇確乃不可多得的法器,這一扇下去,疾風之中竟帶出縷縷銀絲般細微的閃電,將不遠處的一片樹木,劈倒一排!
她仿佛發現了寶貝一般,喜不自勝地細細欣賞起手中這把玄色小扇。
“不是這樣。”謝不言無奈笑道:“你還想不想回去?”
銀鈴回過神來,趕緊點點頭。
“你見過鎖嗎?鎖芯細長崎嶇,需要相對應的鑰匙才能打開的那種鎖。你要讓你手中的扇子成為鑰匙,而不是斧子。”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能說明白點嗎?”銀鈴自是聽不懂的。
“也罷,原本你一個人也是打不開的。”
說著,謝不言繞到她身後,貼在她後背,微俯下身,輕輕握住了她的雙手。
“你聽為師的,慢慢來,先……”
銀鈴有些恍惚,歪過頭抬眼看向他的臉,一時竟走神了。
他貼得極近,從背後環住她,溫熱的氣息隨著他的輕語落在她耳邊,又癢又怪;獨屬於他的味道,酒氣與藥氣的交融,明明這兩個味道她都不喜歡,可在他身上,卻融合的很好,聞起來讓她有一種莫名的舒心;他的身形看起來明明很瘦,可胸膛卻很厚實,好像很可靠……
嗯?她心口這暖洋洋的,呼之欲出的熱烈,是什麼?
“銀鈴?”謝不言覺出她走神,見她耳尖泛紅,遂忍住笑意,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語道:“怎麼?害羞了?”
銀鈴耳後一陣酥麻,回過神來,心中大罵:嶽銀鈴!你這個沒用的戀愛腦!
“我、我害羞?我為什麼要害羞?你不會以為我看上你了吧?彆做夢了!你要是那仙門中最強的那個,我說不定有可能會看上你,可你不僅不是,還相當羸弱!就憑你這張小白臉想讓我看上你?”
謝不言脾氣好的離譜,一點不生氣,“何必解釋這麼多?不是害羞,那就乖乖聽話。”
銀鈴沒搭理他,注意力已然集中在手中的月彌扇上了。
“剛才與你說,把這扇子當成鑰匙,首先,你需要放鬆下來,無需凝神,也不必緊張,越緊張,越心急,鎖便越難打開,你要相信,你手中的,就是‘鑰匙’。”謝不言輕聲說著,見她還是放鬆不下來,謝不言騰出一隻手,敲了敲她的腦袋,“笨!你在須彌境裡是怎麼放鬆的?”
笨?他竟然敢說她笨?
她在須彌境中怎麼放鬆的他沒點數嗎?不是告訴過他嗎?身中數道水刃後又斷了臂,暈了!暈了!
“你得放鬆,我才能幫你畫出‘鑰匙’形狀來,這扇子認你為主,隻能你來操縱,但這時空之門的‘鑰匙’形狀錯綜複雜,所牽扯的數術更是高深玄幻,你這麼笨,必是學不會的,隻有為師這般聰慧無雙唔——”謝不言話音戛然而止,吃痛低呼一聲,捂住了嘴。
原是銀鈴氣不過,瞄準機會,故意猛地抬頭,撞在了他的下巴上,而謝不言正在說話,毫無防備,咬了舌頭。
這一下咬的不輕,謝不言口中滿是血腥氣,他放下手垂眸看著她得意的模樣,含糊不清道:“可解氣了?”
銀鈴見到他口中出血,便也不再與他計較,“眼下可以放鬆了你弄吧。”
不就是放鬆嗎?那她閉上眼睛,不看,假裝自己暈了不就行了?
謝不言再次握住她的雙手,他的手較銀鈴的大出許多,他膚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