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精力不濟,眼前很是模糊,身體疲累不堪。
與所有的浮玉山弟子一樣,她穿著藍色的衣裙,額上的薄汗險些滴落,她抬手擦了擦,卻帶得發上的鈴鐺輕輕作響。
好像有人站在她的對麵,是她的對手!
她努力睜著眼睛,卻始終看不清那人的樣貌,她揉了揉眼睛,可還是看不清。
“師姐,先歇一下吧,我可以等你。”
那個對手似乎在對她說話,聲音有些熟悉。
她不自覺開口,“不必,速戰速決吧。”
“你就這麼想贏嗎?可你昨日為了救人受了傷,後麵的對決隻會更難,你這般拚命,我不懂,輸了又如何?”
她輕笑一聲,“我…鈴…隻會贏,不會輸。”
說罷,銀鈴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剛剛說了什麼?怎麼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清了?
她看了看站在對麵的對手,越來越模糊,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竟出現了重影,她怎麼、好像在被剝離?有人試圖對她施展離魂之術!
猛然間,銀鈴驚醒過來。
原來是夢……
她並未將這個夢放在心上,隻是連忙起身,拉著旁邊的人便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比試結果如何?到最終對決了嗎?”
那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見銀鈴慌張的樣子,趕緊安撫道:“姑娘放心,你才睡了半柱香,眼下,場上還有一輪對決沒結束,結束後也要休息半個時辰,到時姑娘才需要上場進行最終對決呢!”
半個時辰,上場最終對決……看來是她贏了。
銀鈴鬆了口氣,身上開始隱隱疼了起來,她往後一倒,又躺了下去。
屋子裡另一個女仙使見狀,連忙跑了出去,對屋外之人道出銀鈴已醒。
蘇長老正在和謝不言說著銀鈴的情況,聞言不由一怔,而後看向謝不言,“你這弟子,雖說身體異於常人,但未免醒得也太快了些。”
謝不言笑而不語,提著酒壺飲了口酒,便走進了屋子。
“乖徒兒醒了?”
銀鈴側過臉,看著謝不言那沒個正行的走姿,又將臉轉了回來,看著天花板,“做你徒兒可真不容易,要忍受旁人言辭侮辱,還要傷得鮮血淋漓,這徒兒不做也罷。”
“那可不行,為師可舍不得這麼出息的好徒兒。”
說罷,謝不言朝屋內兩個仙使笑了笑,開口道:“你們先出去吧,我與我徒兒有些悄悄話要說。”
“是。”兩個仙使低著頭退出了房間。
銀鈴閉了眼,“還悄悄話……你說吧。”
“你感覺如何?”
他微微俯身看她,銀白色的發絲垂到了她的臉上,帶著他的味道。
銀鈴伸手輕輕掃開了落在她臉上的發絲,懶懶答道:“好得很。”
“你運氣還不錯,傷成這樣,倒也不算虧,修為已入中階了。”
“中階?很厲害嗎?聽著感覺不怎麼樣……”
中階,不就是中等水平?銀鈴有些不以為然。
謝不言直起身子,話音帶著笑,“嗯,還算厲害,那麼,最後的決勝戰,你還上場嗎?”
“當然上。”銀鈴睜開眼,“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