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將皇室再次置於那種孤立無援的境地嗎?”
沈淩霄也不再嬉皮笑臉,她的嘴角也沉了下去。
“若不是新的智慧生命出現我不會那麼做的。”她坦然對視毫不懼怕,“這種事的確應該循序漸進,但帝國絕不能逃避,因為過去的錯誤而停止前進的腳步。”
“而且您允許我在大會上進行如此彙報沒有打斷,自然也是願意推動這場變革的。甚至您一早便有此想法,不然不會放任我們這些人的所作所為。”
“我明白,提出新事物就必須承擔相應的沉重責任。但,既然無人提出,無人敢站出來……”
即便麵前是帝國的皇帝,軍部的元帥,沈淩霄也依舊堅持自己的主張,這是她十幾年來一直想達成的夙願。
她堅定的決心甚至引起了空氣的波動,青綠色的光點自她周身亮起,如同微風般吹拂她的黑發,照亮她堅毅的如翡翠般閃光的眼眸。
“那麼就由我,來引領新時代!”
樣貌相似的兩人無聲對視了許久,金色和青色碰撞之間雙方都沒有一絲退讓。
他們作為帝國的皇室,所作所為根本上都隻有一個目的——為了帝國的榮耀。
沈承天也不想看人在自己麵前罰站,揮揮手放小女兒走了:“去為水廊吧,到周濟廳,特批隊的人都在那。”
沈淩霄懂了,“您是特意叫他們等在那裡的吧。”
也是,她也該給她的隊員們一個真相與解釋。
*
內部會議的會議室在乘星宮南大門附近,元帥辦公室在宮殿偏北方,為水廊則是連接到東側的長廊。
若不是熟悉乘星宮構造的,初入這裡恐怕會覺得像進入迷宮一樣分不清方向。
好在沈淩霄小時候常常在帝宮亂跑,久而久之便如同地頭蛇那樣熟悉了。
“咱們小妹在外鬼混這麼多年,終於知道回來看看孤獨的老元帥了?”
沈昱辰似乎一早便得知沈淩霄要路過為水廊,這位黑發金眸的年輕版元帥雙臂環胸靠在大理石柱上,調侃般問向來人。
沈淩霄也不和自家大哥客套,俏皮聳肩抱怨到:“沒辦法啊,爸爸那裡我還能以特批隊的特權為借口,偶爾去要點小玩具玩玩,父親這裡可沒法時不時溜進來。”
“大哥你幾年前不也是過年都不回皇宮?”
被小妹一嗆,沈昱辰心虛地移開了視線,“皇室規矩沒辦法,不過咱們家也都是事業心強的,都顧著自己工作去了。你二哥更甚,據說最長記錄是呆在自己辦公室一個月都沒出去……”
“明明有出去。”
為水廊另一頭,一位同樣黑發金眸卻披著白色實驗大褂的年輕人走來。
他戴著的金絲眼鏡將金眸的威懾力減弱不少,柔順的黑發被束成一縷搭在肩上,看著就知道他是為溫文爾雅的紳士貴族青年。
他左手夾著棕色文件袋,右手扶了下眼鏡,“我不還得去食堂吃飯?”
“二哥。”沈淩霄喊到。
帝國的二皇子沈聞澤,他沒有繼承元帥父親的打架天賦或是政治敏感度,反倒是像皇後林如蘭一樣在機甲和武器上有極強的科研能力。
在爸爸的耳濡目染下,沈聞澤在十六歲時便已經將大學機甲理論的內容自學完畢,現在是帝國科學院最年輕的熱武器院研究員。
雖然他現在看起來乾淨整潔儀表得體,但看他鬢邊長短不一的碎發就知道這位二皇子平日裡有些不修邊幅。
“所以你確實沒出過科學院大門一步。”沈昱辰努了努嘴,叫沈淩霄瞧自己言論的正確性。
沈聞澤自知理虧也不強調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