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
聽到周子陵的哀嚎聲在東郊村彌漫,劉雯彤悚然一驚。
她下意識地回頭,目光所及之處,身後的東郊村不知何時,竟已被一片黑色風沙籠罩……
那黑色風沙如濃稠的墨汁,又似洶湧的暗河,翻滾奔騰,所到之處,一切都被其陰森的氣息所浸染。風聲呼嘯,猶如無數厲鬼在尖聲嘶嚎,每一聲都似要穿透人的骨髓,讓人寒毛直立。
而周子陵便在那風沙中心,一個勁抽搐,四肢扭曲得不成樣子,如同正遭受著某種無形卻又極其強大力量的折磨。
“不好,子陵有危險!”
見到這一幕,劉雯彤正要跑去東郊村救周子陵,但卻被一名陸家族人給攔住,“雯彤,彆去!那東郊村的風沙,有些不對勁。”
“可是子陵還在裡麵……”
劉雯彤心急如焚。
畢竟若周子陵出了什麼意外,那她的人生,也將一落千丈。
“子陵吉人自有天相,何況他不是還有薑國師賜予的保命之物麼?我相信他會平安無事的。”
那陸家族人強顏歡笑道,頓了下,他又看了眼蘇文,然後自我安慰道,“連蘇文都能從東郊村全身而退,想必子陵也可以做到!”
“這……”
就在劉雯彤手足無措時,卻見東郊村中,一道赤紅星光,忽而從周子陵眉心猛然鑽出。
嗡嗡。
這赤紅星光甫一出現,便瞬間凝聚成了一把炎火之劍,劍身上,銘刻著無數岩漿文字,每一個文字,都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高溫,將周圍的黑色風沙驟然蒸發,發出“滋滋”的聲響。
“咦?”
看到那護在周子陵麵前的炎火之劍,旁邊看戲的蘇文有些意外和動容,“軒轅九龍劍的虛影?”
“天蒼學宮居然將這等保命之物,給了周子陵?”
“嘖嘖嘖。”
“這小太監造化不淺麼?”
感慨一句後,蘇文再度搖頭。
軒轅九龍劍固然不凡。
但可惜,此地陰煞之力沾染了龍族因果。
就算周子陵能逃過死劫,但也還是會被陰煞之力侵蝕魂海,變成失去理智的瘋魔之人。
“哼!哪來的煞氣,居然敢靠近我周子陵?!”
“不知本少萬法不沾身麼?”
東郊村中,周子陵在焚火之劍的庇護下,他已經從黑色風沙中掙脫出來。
整個人雖有些狼狽,但好在,沒有性命之危。
“子陵!你沒事吧?!”
看到周子陵脫離黑色風沙的侵蝕,劉雯彤當即擔憂大喊。
“我沒事,雯彤,你不必擔心。”
周子陵說著,他又猛然抬頭,然後目光挑釁和不可一世地瞥了眼蘇文,“蘇文,說話!你不是說這東郊村之地,本少入不得麼?”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小小煞氣,也妄想影響我周子陵?”
“簡直是可笑!”
“也就是你蘇文忌憚這些煞氣,對我周子陵而言,這些煞氣,就和那初春的微風一般,根本毫無威脅!”
聞言,劉雯彤同樣尖酸刻薄的瞪了眼蘇文,“姓蘇的,現在你知道我老公的厲害了?”
“我告訴你!”
“時代變了!”
“我家子陵已經成長了,他不再是那個被你隨意欺辱的軟弱男人!”
“以後你再敢口無遮攔,說我家子陵……”
哢的一聲。
不等劉雯彤把話說完,就見一道脆響在東郊村中彌漫。
下一秒。
那懸在周子陵麵前的炎火之劍,竟是支離破碎的開始湮滅了。
“什麼?!”
“老師賜予我的軒轅九龍劍,被這煞氣腐化了?”
目睹炎火之劍碎裂,周子陵瞳孔一縮,他哪還顧得上去找九州之心,整個人連忙朝著東郊村外跑去。
畢竟當初周子陵離開天蒼學宮時,薑國師可是告誡過他,軒轅九龍劍的虛影,能夠抗衡武道至尊之力。
眼下軒轅九龍劍的虛影破滅。
豈不是說?
東郊村的煞氣,足矣斬殺至尊?
踏踏。踏!
在一陣兒慌張和急促的逃亡步伐下,終於,周子陵趕在黑色風沙來襲前,逃離了東郊村。
“呼,呼……”
癱坐在東郊村外,周子陵一個勁大口喘息,整個人臉上,布滿了死裡逃生的慶幸和悸動。
“子陵,你怎麼出來了?”
看到周子陵離開東郊村,劉雯彤有些不解道。
“媽的,這東郊村的確有些古怪。”
“居然連我老師賜予我的保命之物,都無法擋住那煞氣。”
說著,周子陵又瞥了眼蘇文,見蘇文正直勾勾盯著自己,周子陵當即不爽道,“姓蘇的,你他媽的看什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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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我告訴你,你不過是運氣好。沒碰上此地的至尊煞氣。不然,就你這小小武道大師,你能活著離開東郊村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