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她有些不自在。
雖然做好了心理建設了,現在和謝星朝相處時,偶爾也會有些不知從何而來的不適應感。
是因為記憶和現實之間微妙的差彆麼?
他似乎不覺得這是個什麼事情,做得自然而然,隻是察覺到了虞鳶的異樣,低眸困惑道,“嗯?”
他眼睛漂亮,生的模樣其實並不冷,是沒有太多進攻性,偏陰柔的美少年樣貌,在她麵前尤其乖巧。
這一點,讓她的異樣感稍微鬆懈了幾分。
“鳶鳶?”他伸手在她麵前拂了拂。
虞鳶回過神,稍微挪遠了一些和他的距離,接過剪刀盒子,“謝謝。”
她碰到了謝星朝的手指,修長,肌膚微涼,少年頭發上散發出淡淡的木樨香,漂亮的眼睛和長長的眼睫,似乎都近在咫尺。
那分不自在感似乎又來了,虞鳶想把手收回,將自己拉遠了一些。
似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回神後,她心裡一個咯噔。
謝星朝果然注意到了,少年看著她,“……鳶鳶,你還在生我的氣?要怎麼才能原諒我?”他聲音有些啞,越說越低。
虞鳶,“……”
她知道謝星朝從小就敏感,不可能察覺不到她剛才那分異樣。
見到他受傷的眼睛,她心軟愧欠,低聲說,“怎麼可能。”
她伸手想撫上他黑發,差些海拔,於是改在他手上輕輕拍了拍,“彆亂想。”
女孩子肌膚觸感暖洋洋的,他從來都很貪戀這份溫暖。
好在小孩子好哄,謝星朝似乎很快也不再介意。
虞鳶鬆了口氣,也在心裡提醒自己,以後不要再出現類似舉止。
倆人走出超市,謝星朝問,“你經常來這兒買東西麼?”
虞鳶,“基本周末晚上來。”
少年點頭。
“這附近還有什麼你常去的店麼?”他問。
虞鳶有幾分困惑,她生得一雙溫柔的杏眼,似乎總是水潤朦朧,唇也是如此,小巧,上唇微翹,飽滿嫣紅。
他喉嚨有些發緊,移開了視線,“鳶鳶常去的,質量應該也都不錯吧。”
“哦。”虞鳶想了下,“我平時經常去的,大概就這裡,前麵那家水果店,水聽風,吃飯大概就在一食堂……”
她平時日程其實很固定,生活平淡,所以這次也就是把自己常去的幾個地方給他介紹了下。
倆人逛了一圈後,謝星朝說,“一起去吃飯?”
虞鳶也確實沒吃飯,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
謝星朝手機震了震,他摁滅了,沒接。
虞鳶問,“有人找你嗎?”
謝星朝說,“是移動發的賬單。”
虞鳶沒多想。
“我死了,這學校也太大了,阿朝人在哪啊?他不是騙我們的吧?其實他現在跑國外讀書去了?”
“我說阿朝怎麼可能考得上京大?”
許遇冬一頭橫七豎八的黃毛,在京大校園裡顯得有那麼幾分特立獨行,路和開著高德,倆人浩浩蕩蕩,在林蔭間四處穿梭,活像兩頭失控了的野犛牛。
“那是不是阿朝啊,我瞧著賊像,旁邊怎麼還有個妹子。”
許遇冬指著不遠處,林蔭道上並肩而行的倆人。
“不是吧,你認錯了。”路和說,“眾所周知,阿朝是個沒救了的性冷淡,不可能和妹子一起走,所以那人肯定不是阿朝。”
許遇冬和路和如願上了江大的2+2項目,江大和京大距離不遠,都在一條地鐵線上,就隔著三四站地鐵。
最開始知道謝星朝被京大錄取後,倆人眼珠都要掉出來了。
不過學渣也有學渣的好,對學習半點不關心,於是很快就釋然了,尤其在發現京大江大兩個學校相隔這麼近時。
開學沒幾天,許遇冬就和路和約好,倆人晚上要去京大找謝星朝玩耍。
謝星朝就回了四字,“有事,彆來。”
許遇冬和路和商量了下,一致覺得,阿朝能有什麼事,肯定隻是客套,嘴硬傲嬌不想讓他們來,等見到他們了,肯定會感到驚喜與春天一般的溫暖。
沒想到這人好狠一男的。
電話不接,短信不回。
石沉大海一樣,怎麼都找不到了。
虞鳶也覺得有些不對,不遠處,似乎有兩個模模糊糊的身影,似乎一直看著他們,還在討論什麼。
“沒什麼。”謝星朝稍微遮住了她一下。
路和手機響了下。
“草,阿朝回我信息了。”路和激動不已。
“啥?!”
“說再看弄死我們!”
許遇冬,“……”
這他媽不是回信息,是死亡預告吧。
作者有話要說: 某知名男子表演藝術家,給大家表演一個在線變臉。
他現在,在姐姐麵前說的做的,就全都是在套路。
等一個他以後在姐姐麵前翻車掉馬的亞子噗
對了!大家兒童節快樂!也祝我們小狗狗兒童節快樂!哈哈哈哈哈
今天還是五十個紅包~對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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