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謝星朝和那兩個‘不良少年’一起出了門,徐小鷗糾結了半天,最後握著手機躺在床上,糾結著,迷迷糊糊,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謝星朝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晚上,唐光遠倆人回了宿舍,見謝星朝床空著,問了句他去哪了,徐小鷗說不知道,他們也就沒再多問了。
畢竟平時謝星朝就很遊離在宿舍外,開學到現在,他們也沒和謝星朝說過幾句話。
第二天早上,徐小鷗起來時,謝星朝正好推門進來。
不似剛回來的樣子,少年剛洗漱完,額發微微濡濕,乾淨清爽,一貫的冷淡表情,至少看著不像是在外頭發生過什麼事情。
徐小鷗這才略微鬆了口氣。
昨天的事情,思來想去,他最後還是沒有告訴虞鳶,心裡卻滿滿的負罪感。
他想起謝星朝昨晚說的話,心裡五味雜陳。
虞師姐和他,是真的在談戀愛麼?
怎麼看都不像,可是謝星朝昨晚言之鑿鑿,看他的語氣與神態,也完全不似玩笑話。
越想越亂。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暫時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虞鳶了。
開學後,虞鳶心思一直放在課程上,家教那邊她還沒答應下來,家教中心又來了三四個電話,說是有學生希望可以由她來教。
虞鳶一直沒答應下來,主要現在開學事情太多,為了明年的保研,她需要準備很多事情,京大保研不止單純看績點,還會綜合到科研結果和學生工作,虞鳶績點和科研自然都無可挑剔,隻有學生工作差一些。
所以大三的時候,她準備參加一些院裡活動來補上這塊,家教的事情就這麼暫且擱置著了。
這天一大早,虞鳶去上課。
偏微分方程的課是小班教學,兩個班一起,才四十個人,坐的教室也不大,虞鳶選的這節課教授是出了名的點名狂魔,要求又嚴格,所以選他的人基本沒有自願的,都因為是彆的老師班裡位置搶光了,隻剩下他這裡有空。
虞鳶大一時修過這個教授的另外一門課程,很喜歡他的授課風格,所以第一時間就選了。
她按照慣例在第二排坐了下來。
因為該教授不但喜歡點名,還喜歡臨時提問——規律就是抽離自己手邊近的,所以他課程前兩排位置平時都空空蕩蕩,大家一個比一個往後擠著坐。
隻有虞鳶一個人,凸出來一塊兒,坐在第二排。
大家也都習慣了,平時都不以為奇。
虞鳶喝完早餐奶,出去扔了個盒子,回來時,她意外看到,自己旁邊的座位上,擺了一個灰色筆記本。
虞鳶覺得有些奇怪,也沒太在意。
直到上課鈴打響後,看到出現在身旁座位上的人,才頓時傻了眼。
“你怎麼跑這來了?”她顧不上那麼多,拉過他,有幾分焦急,低聲問。
這是課堂,不是平時在外頭,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縱容他。
少年眨了眨眼,乖巧的說,“來蹭課啊。”
虞鳶,“……”
“你自己的課怎麼辦?”
“我這節沒課。”謝星朝說,“鳶鳶你要看課表嗎?”
教授已經走上講台了,班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虞鳶徹底拿他沒辦法了。
畢竟他好學,想多學點知識,怎麼想也比閒下來後,去外頭打架滋事要好多了。
教授剛打開電腦,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隊形有些不對,虞鳶渾身緊繃,教授視線從他們倆人臉上掃過又挪開,顯然是覺得有哪裡不太一樣,具體又沒有分辯出來。
他打開ppt,“先點個名吧,替答的想清楚,被發現了,你自己平時分就都彆想要了。”
講台下噤若寒蟬。
“楊之舒。”
“到。”
“徐鵬遠。”
“到。”
……
“虞鳶。”
“到。”
這麼一串串點了下去,教授對數字敏感,基本把答到的人和花名冊上數量對上了——他也有些困惑的再數了一遍。
“怎麼多一個……”
少還正常,多出一個人就賊詭異了。
虞鳶耳尖微紅,坐立不安。
她想替謝星朝解釋一番,怕他惹教授生氣,也怕教授要把他趕出去,心情極其矛盾。
謝星朝自己倒是完全不在意,半點沒有成為這個‘多出一個’的不安和自覺。
能坐到虞鳶身旁那麼近的位置,而且,隻有他們倆人,他心情格外愉悅。
教授終於發現了謝星朝,他生得好,又坐在第二排,格外顯眼。
“同學。”他皺眉,問謝星朝,“你叫什麼?是我們班學生嗎?走錯了就趕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