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鳶頭皮輕微的炸了一炸。
她知道謝星朝和虞竹有多麼的不對付,“媽,你怎麼能叫星朝去接他?”
沈琴納悶,“怎麼不行了?他們不是玩得很好嘛?本來就是一樣大的男孩子。”
虞竹今年十七,高三在讀,和謝星朝基本算是同齡人。
虞鳶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她急了,怕他們當著虞楚生的麵鬨出什麼事情來,她拿起手機,想打謝星朝電話時,玄關處傳來了響動。
先進來的是虞楚生,“來,換鞋。”
他聲音很高興,聽不出什麼不對。
隨後,就是虞竹。
虞鳶也差不多一年沒見過他了,虞竹長高了不少,他長相隨虞家,生得白淨清秀,瘦高個兒,眉眼沒謝星朝那麼漂亮,但是很有書卷氣。
虞竹換了鞋,看到來玄關的虞鳶,眼睛一下亮了,“姐姐。”
“小竹。”虞鳶給他拿了拖鞋,仔細端詳了下他的臉,“你怎麼瘦了那麼多。”
“因為高三學習壓力大。”虞竹不在意道。
他換了鞋,也把虞鳶仔細端詳了下,“你也瘦了。”
虞竹在外頭很文靜穩重,在家人麵前時,倒是不再壓抑自己,他和虞鳶都是獨生子女,兩家往來又多,姐弟感情很好。
沈琴從廚房出來,看到這一幕直笑,“你們一個個都瘦了,怪我們夥食沒開好。”
虞竹輕快的說,“姐姐本來就瘦,吃不胖的。”
姐姐。
小時候,兩個並排的小團子,一樣白嫩嫩的,都奶聲奶氣的叫她姐姐。
可是現在,謝星朝早不願意這麼叫她了。
再度見到虞竹,虞鳶忽然這個稱呼很懷念。
謝星朝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進來了,站在最後,瞳孔黑漆漆的,看著虞竹和她,什麼也沒說。
虞鳶心忽然就那麼提了一下。
虞竹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沒什麼好氣。
從小他就討厭謝星朝,他們互相討厭,都覺得對方搶了自己姐姐,尤其對於虞竹,他就是天降的一個莫名其妙的虞鳶的跟屁蟲,不但纏得她死緊,還想獨占她。
因為他不會說話,從小又很會扮委屈,所以在爭奪虞鳶的大戰裡,他贏了就不說,虞竹贏了,他還會裝大度,然後再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委屈模樣,讓虞鳶在陪玩虞竹後,又忍不住會趕過去哄他照顧他。
之後那家夥忽然從虞家消失了,虞竹真的覺得大快人心,隻是沒想到現在居然莫名其妙又回來了。
好在似乎正常了很多,虞竹也就決定大度的不和他計較了。
“開飯了開飯了,辛苦你們了。”沈琴說,“知道小竹要來,我刻意做多了點。”
“你們多吃點,還在長身體。”沈琴說。
十七八歲的男孩子,身高還有得長,謝星朝比虞竹高,雖然看似吃得不快,飯量也不小。
虞竹和謝星朝,一個恰巧在她左邊,一個在她右邊。
沈琴廚藝很好,虞鳶的廚藝大部分是她這兒學來的,虞竹明顯很喜歡吃她做的一道可樂雞翅。
“誒?”虞竹吹完自己碗裡的最後一塊,發現居然沒了,他沒說什麼,但是明顯還沒吃飽。
虞鳶胃口小,她那塊還沒動,知道虞竹喜歡吃,她已經基本吃飽了,也不想吃了,於是打算把自己的給虞竹。
可樂雞翅隻剩下她那最後一塊了。
虞鳶準備給虞竹,“我這兒還有一塊。”
虞竹興高采烈,都拿碗準備接了,“謝謝姐。”
虞鳶還沒夾,忽然對上了旁邊少年的視線。
謝星朝平時對吃食從沒表現過什麼特彆的偏好,就很隨便,基本她做什麼,他都吃。
但是,現在……
他垂著長睫,看著虞鳶,又看了看自己的空碗,唇微抿著,什麼都沒說。
並沒有阻止她給虞竹,可是,他那神情,怎麼無法讓人忽視。
虞鳶動作頓時都僵住了。
可是她隻有這麼一塊了,給了這個那個就沒了。
虞鳶忽然就不給了,虞竹神情茫然,直到看到一旁的謝星朝,頓時什麼都知道了,心裡頓時直冒火。
虞鳶如芒在刺,怎麼也沒法在他那種視線下再去給虞竹,於是默默的把話咽了回去,最後硬撐著把那塊可樂雞翅自己吃光了。
把虞竹氣得要死。
虞楚生和沈琴根本沒注意這邊三個人的內心戲,吃完飯後,大家收拾了下桌子,虞楚生下午還有事,“鳶鳶,我和你媽下午要去個朋友家,你下午,晚點的時候,帶小竹和星朝去超市買點菜。”
虞鳶,“……”
這,真的要把她和謝星朝和虞竹單留在家?
等虞楚生他們一走,見謝星朝洗碗去了,虞竹飛快的拉過虞鳶。
“姐。”虞竹問,“那誰怎麼又來我們家了?”
又開始了,虞鳶頭疼,和他解釋,“星朝會在我家過年。”
“不會吧?”虞竹痛苦不堪。
“他在外頭和人打架啊。”虞竹小聲說,“姐你知道他那些傳聞嗎,很可怕的,我怕他害你。”
他和謝星朝相看兩厭那麼多年,小時候,他就那麼多心機和伎倆,虞竹覺得虞鳶根本玩不過他。
謝星朝從廚房裡出來了。
虞鳶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好在謝星朝似乎也沒聽到。
“鳶鳶,你要去午睡嗎?”他問,“等下起來了,再去超市。”
虞鳶每天有午睡習慣。
“我幫你開了空調了。”少年乖巧的說,像是完全沒看到虞竹一樣,“你昨天不是說冷麼,今天也給你換了床厚被子。”
他可以自由進出她臥室。
比起虞竹,他倒是更像是這個家的主人,說話做事,都自然而然的熟稔,透著一股親近感。
“謝謝。”虞鳶說。
“沒事。”謝星朝不在意道,摟過她,少年修長微涼的手指,在她太陽穴上輕輕揉了揉,“鳶鳶,你頭現在還疼麼?”
因為昨晚看論文看太晚,早上虞鳶說過頭有些疼。
他比她高了一頭,少年有雙溫順漂亮的黑眼睛,沒什麼攻擊性,半點沒有要和虞竹吵架的意思,在真情實意的關心她。
或許是這些天被謝星朝撒嬌慣了,她已經對他的親昵很熟悉了,眼下一時居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謝星朝總喜歡磨著她撒嬌,一旦抱上了,不找各種借口親近個幾分鐘是不會撒手的。
也沒什麼很過分的舉止,他生得天真漂亮,那種委屈巴巴,楚楚可憐的神情很能讓人心軟。
當著虞竹的麵,他竟然也完全不加收斂,今天反而比平時更加磨人一點。
倒是虞鳶有幾分不好意思,輕輕推開他,“星朝,我要去睡覺了。”
也沒再繼續纏人,乖巧的鬆了手,見好就收。
“姐……”看完了這一幕的虞竹,聲音都顫抖了。
他是個男的啊,怎麼還可以讓他這麼親近的?他姐是不是太缺乏防備意識了?
虞鳶去睡午覺了。
門關上後,虞竹僵硬的坐在沙發上。
“你想搞什麼鬼?”他質問謝星朝。
少年坐在沙發上,伸著長腿,懶洋洋的,一句話都懶得和他說,惹得虞竹直冒火。
之前那漂亮乖順的模樣無影無蹤。
“你離我姐遠一點。”虞竹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混事兒。”
“該滾遠的是你。”少年聲線冷冰冰的,他眼珠很黑,這麼看人時,漂亮又涼薄,“不過是個堂弟,一口一個姐姐,不知道的,以為你們多親呢。”
叫他聽得很不爽。
他都很久沒那麼叫過她了,想留到以後做親密事情時再叫。
“那也比你親。”
虞竹氣死了,“你是誰?你算老幾?憑什麼來教我怎麼做。”
“憑什麼?”少年笑容很惡劣,“憑我是你未來堂姐夫?”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狗狗床上賊sao
年齡不大,現在各種勾引手段已經手到擒來,雖然根本沒發現那是勾引,但鳶鳶已經被勾引惹
二十個紅包~~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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