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1 / 2)

過度沉溺 霧下菘 12157 字 8個月前

還腰酸。

簡直就是捉奸在床。

虞竹手指都在顫抖, 簡直恨不得衝上去鯊了謝星朝,他一遍遍檢討自己,昨天, 是他沒照顧保護好他姐, 沒有勘破謝星朝的齷齪心思。

他就覺得奇怪,以謝星朝的性格,居然會那麼簡單容易就讓出自己的臥室來,

是他大意了, 結果一轉眼,就讓這白蓮花直接登堂入室,爬他姐的床了。

虞鳶平息了下尷尬,小聲解釋道, “小竹,昨天晚上……”

虞竹,“姐!”

這一聲又委屈又震耳欲聾。

他一點不想聽她解釋她昨天怎麼和謝星朝滾上床的。

虞鳶, “……”

她才意識到,她的腰還被謝星朝摟著, 少年似乎完全沒在意在門口咆哮噴火的虞竹,依舊輕輕的摟著她的腰, 閉上了眼, 似乎又睡著了,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之前尷尬的氛圍。

虞鳶知道是因為那折疊床的原因。

虞楚生睡著有時候都不舒服, 彆說比他高了差不多十公分的謝星朝, 昨晚肯定沒睡好。

可是他一點沒有表現出來, 沒有打擾她休息, 把自己的存在感幾乎完全隱藏了。

為難他了。

虞鳶輕輕舒了口氣,少年這麼摟住她, 黑發有些淩亂,看著毛絨絨的,比平時似乎更加乖巧可愛幾分,隻覺得更加憐愛。

“你繼續睡一睡吧。”她輕聲說。

他戀戀不舍,但是還是聽話的鬆了手,“嗯。”

於是,換來了虞鳶揉了揉他的頭發,以示表揚。

其實虞竹現在起來了,按道理,謝星朝可以回自己房間去睡了。

但是,虞鳶了解他,謝星朝小時候就很不喜歡彆人碰他的東西,尤其貼身用的,衣服,床單,毛巾……種種都如此,估計,等他再回自己房間,得把床單被罩都換了才能繼續睡。

稀奇的是隻對她是個例外,她看著在她床上睡得香甜甜的少年。

反正虞楚生他們得晚上才回來,她就再縱容他這一回吧。

門關上了,走進客廳,虞竹真的氣死了。

“姐,他不是個好東西。”他一張白淨的臉都漲紅了。

“他,他對你有歪念頭。”

虞鳶尷尬極了,對虞竹說,“昨天星朝是睡的那張折疊床,你想到哪裡去了。”

“那也不行啊。”虞竹說,“他是個男的,和我們家也沒關係,憑什麼能在這裡這麼……”這麼囂張的。

虞鳶表情凝固了一下,她忽然想起虞竹小時常掛在嘴邊的話,說謝星朝根本不是虞家的人,說他鳩占鵲巢,沒資格待在虞家,叫他滾回去。

“小竹,你以後不要再對他說那種話了。”虞鳶表情少見的沒了笑意,“不是每個人都有我們這種和和美美的家的,爸媽也是把星朝當成我們家孩子看的。”

“你和他吵架也好,鬨矛盾也好,就事論事。”虞鳶說,“不要拿家庭的事情攻擊彆人。”

虞竹可委屈了,“姐,根本不是這個問題。”

那也是他以前不懂事的時候說的,他也不信謝星朝有那麼玻璃心,會被他這話傷害到。

他急死了,不知道該怎麼和虞鳶解釋,可以怎麼揭露謝星朝齷齪不堪的真麵目。

“小竹!”

她猶豫了下,終於還是說出來了,“你不要欺負星朝。”

虞竹,“???”

虞竹快瘋了。

他,欺負謝星朝?

謝星朝是他能欺負得了的?這是根本什麼都聽不進了,他姐是已經吃他的迷魂藥,被豬油蒙了心了。

他徹底蔫了。

謝星朝昨晚似乎是真的沒睡好,這一覺就睡到了上午十一點。

虞鳶在準備午飯,虞竹被訓了,蔫蔫的,情緒低落。

直到一切都差不多停當了,虞鳶去自己臥室看了看。

他居然還在睡。

卷著她的被子,麵龐半陷在枕頭裡,鼻梁高挺,睫毛長長翹翹。

他膚色原本是一種瓷一樣冰冷的白,現在可能是因為睡熟,他臉上比平時多了幾分血色,唇是薄薄的紅潤,色澤對比間,看著便更加鮮活漂亮,還帶著幾分稚氣。

睡顏簡直就是個小天使。

腦子裡不知道為何冒出了這種想法,虞鳶在床邊輕輕坐下,居然一時沒有打擾他,就這麼看了一會兒,她輕聲叫他,“星朝?”

“鳶鳶。”少年半睜開了眼,迷迷糊糊叫她名字。

“對不起,是不是害虞竹和你鬨彆扭了。”他問。

少年剛起,聲音還帶著小鼻音,這麼歪過頭看著她。

“我說過他了。”虞鳶沒詳細說下去。

也不隻是因為謝星朝,作為虞竹的姐姐,她也有教導他義務。

“好些了嗎?腰還疼麼?”她問。

“好像……還有點難受。”他說。

少年握著她的手,輕輕往他腰上帶,衝她撒嬌,“鳶鳶,你幫我揉揉。”

他T恤被睡得卷起來了一些,露出了一截白皙窄瘦的腰,他自己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虞鳶把他衣服拉下,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卻也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皮膚的溫度。

她給他輕輕揉了揉,男生和女生的腰觸感完全不一樣,女生的腰肢即使纖細,大多也是軟綿綿的,他的腰也很細,卻是少年特有的清勁瘦窄的細,薄薄的一層肌肉,卻很有力,和多年前小團子軟綿綿的觸碰感已經完全不同。

虞鳶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昨天,他洗完澡後,赤著上身的模樣,血都往耳尖湧過去了。

好在謝星朝似乎完全沒注意。

隨著她手指碰到他的腰,試探性的輕輕揉了揉。

少年立馬哼唧了一聲,黏糊糊的,像是舒服了又像是難受了。

“弄疼你了麼?”虞鳶忙拿開手。

“沒有。”他搖頭,狗狗眼亮晶晶的,可憐巴巴的求著她,“鳶鳶,再多幫我多揉揉可以嗎?”

虞鳶說,“我記得爸爸有管藥膏,等下再不舒服,我給你去拿過來塗塗。”

“好。”他乖巧的說,“鳶鳶,你真好。”

虞鳶臉紅了,不好意思。

隻要她稍微給他做了一些什麼,少年從不吝嗇表達自己的歡喜和對她的感謝。

明明都是一些瑣碎的舉手之勞。

本來在外寫作業,此刻卷著五三貼在門口,聽到了全程的虞竹:你他媽的。

他漲紅了臉,真的恨不得破門而入,去把他從床上踹下來。

都是男的,彆以為他聽不出謝星朝那聲音什麼意思,估計都,都……還好意思勾引他姐給他揉腰?

真就把不要臉演繹到了極致。

虞鳶下午要去參加同學會,虞楚生他們暫時沒有回來,所以,家裡又隻剩下了謝星朝和虞竹。

虞竹上午才被訓過,此刻蔫答答的,寫著自己的五三,規矩了不少。

虞鳶上午給他講了幾道題。

現在她要出門,還剩下幾個沒講。

“鳶鳶,你去吧,我會的。”謝星朝乖巧的說,“他不會可以問我。”

虞鳶想了下,他也是考上了京大的人,大學理工科高數這麼一學下來,高中很多概念其實就豁然開朗了,不是一個理解層級的,現在教虞竹應該也是沒問題的。

他的態度和虞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虞鳶隻覺得自己心極其酥軟,“你有什麼想吃的麼?我回來給你帶。”

少年趁機抱了抱她,“你放心去玩吧,我什麼都不要。”

上次之後,他最喜歡的姿勢就變成了蹭在她胸口,但虞竹還在,而且是站著的,現在不太可能,所以隻是個普通的抱,也已經足以讓虞竹七竅生煙了。

虞鳶離開後。

謝星朝會個屁啊。

“你教我?”虞竹冷笑,“你會什麼?”

“不會什麼。”他神態懶洋洋的,“ 但比你會的多一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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