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1 / 2)

過度沉溺 霧下菘 13953 字 8個月前

他一天到晚,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虞鳶臉紅得更厲害了。

他倒是說得單純,似乎完全沒什麼彆的意味,可是,看他這樣子,虞鳶再遲鈍,也察覺出一些不對勁了。

大半夜,洗得乾乾淨淨,穿成這樣,還刻意用了她喜歡的氣味的沐浴乳,然後來爬她床。

眸子裡似乎都含著春色,他修長的手指,窄瘦有力的腰,絕佳的身材比例,以及藏在衣服下的腹肌,都無一不提醒著她,他是個成熟的,可以采擷的異性了。

雖然他依舊表現得乖巧溫順,沒有任何攻擊性,但是也掩蓋不了,他早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的這個事實,他可以被當做一個年輕男人看待了。

虞鳶想到上次那晚上,她坐在他腿上,隻是稍微親了他一下後,發生的尷尬事情。

虞鳶,“……”

虞鳶,“出去睡。”

“鳶鳶,我一個人,睡不著。”他抿了抿唇,蹭在她胸口。

嗚,好軟,好香。

他不動聲色的占便宜,卻還是那副清純又乖巧的樣子。

又是那種可憐可愛的模樣,但虞鳶很清楚的知道,隻是他不和她來硬的,不然,她根本不是對手。

“謝星朝,需要我提醒你,你之前十九年,都是在和誰一起睡的嘛?”虞鳶深呼吸了一口,冷漠道,“難道都有保姆每天帶你一起睡。”

謝星朝,“……”

“沒有。”他立馬大呼冤屈,“沒人和我一起睡過。”

“出去。”

少年一下蔫了。

“要是,明天讓我發現你睡在門口,或者又整晚不睡覺。”虞鳶想起他慣用的伎倆,“我就再也不會來了。”

致命一擊。

效果拔群。

他這樣子,實在太可憐。

虞鳶硬下心腸,看都不看。

不能由他仗著自己美貌,就胡作非為。

雖然他已經十九歲了,但是虞鳶很保守認真,她覺得親一親也就算了,要再發生什麼進一步的事情,不太合適。

何況,她現在都還沒理好自己的心情,而他那麼認真,他們的感情太不對等,虞鳶還在嘗試著,拿看待異性的視角來看他,而他的感情早已經到了滿點。

虞鳶不想拿這種不負責任的心態和他談戀愛。

而且,她拿自己當標準,她十九歲的時候,壓根沒想這些事情,每天就讀書科研,似乎也過得不錯。

不急這一時。

虞鳶清心寡欲慣了,對談戀愛的需求,本來就不是那麼高。

門被重重關上,少年被攆了出去,可憐兮兮的,徹底關在了門外。

十九歲清純男大學生,一下被迫深夜獨守空閨。

長夜漫漫,寂寞空虛冷。

……

第二天一大早,虞鳶七點準時醒來。

她躡手躡腳,去客廳看了一圈,他臥室門沒關,虞鳶從門縫裡看了一眼,謝星朝還沒起,可能確實之前太累了,少年睡得無知無覺,臉半埋在枕頭裡,甚至沒察覺到她的腳步聲。

虞鳶唇角就帶了笑。

其實,現在,對她而言,能看到他生活回到正軌,過得活力,健康,開心,她的心情就非常愉悅了。

她稍微滿意了一點,便去客廳準備了早餐,八點的時候再去叫他起床。

十□□的男生飯量都很可怕,尤其對他這種個子高,且有運動習慣的。

虞鳶早預料到了,做了很多,謝星朝唯獨這點,倒是不在她麵前裝,可能是知道她喜歡看他胃口好,一頓早餐,都被他吃了個精光。

隨後,他很自覺的去洗碗收拾桌子。

虞鳶坐在餐桌前,打開手機,在看自己的日程表。

她有個叫天天記事的電子手賬本,基本要做的事情,都會提前至少半個月記錄好,精準到每天,她沒拖延症,不是有重大變故的話,基本不會打亂安排。

以前申知楠吐槽,說她是理工直女的究極體,白長了一副風花雪月的模樣。

“鳶鳶,這幾天很忙麼?”少年係著圍裙,挽起袖子,正在洗著一個盤子,很賢惠的問。

“小竹快開學了,到時候,我要去他學校看看。”虞鳶說。

嗬。

他麵上笑容卻沒變。

“還有,我明天要去找丁蘊玉。”虞鳶說,“下午四點,在他學校。”

她為了不讓他多心,把時間地點都說了。

少年洗盤子的速度似乎都降了下來。

如果他有雙毛絨絨的耳朵,此時此刻,一定都耷拉了下來。

……

這天下午。

太陽天。

購物街,位於臨大和京大搭界的地方,平時大學生就非常多,尤其在這種周末的時候,白領也都得空出來閒逛,更是摩肩擦踵,放眼望去,哪裡都是人。

謝星朝走在最前麵,冷著臉。

他穿了一身黑,黑t黑褲黑運動鞋,渾身似乎都散發著低氣壓。

許遇冬,“……”

“阿朝,你要嗎?”他走熱了,在路邊麥當勞順手買了個冰激淩,顫顫巍巍的把冰激淩舉給謝星朝。

許遇冬,“……消消火。”

“我沒火。”少年冷漠的看著遠處。

這還叫沒火?

以前許遇冬和他混的時候,見謝星朝和彆人打架的時候,都沒露出過這麼恐怖的表情,很多時候還都是笑眯眯的。

“大哥,報告報告,這裡是二十五號。”路和屁顛屁顛跑了過來,“目標對象已經離開了基地北,正往(3.18)坐標係勻速前行。”

“有病?”少年垂下眼,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路和立馬恢複了正常,“阿朝,就咱姐姐,和那男的,從臨大北門出來了,正往我們這邊過來。”

他們三一路走著。

謝星朝電話響了,他原本不想接,看了下名字,還是接了。

是鄭肖然。

和他說了一頓生意經,無非是謝家和鄭家商場往來的最近動向。

“阿朝,你啥時候回來?”鄭肖然問。

“看情況吧。”

“哦。”鄭肖然補充,“對了,還有個事,我前幾天出去玩,一個夜場,看到你媽了,和霍玉柳一起。”

謝崗忙著去德國開拓業務,不在國內,祝希禾不該守點規矩,在家好好待著麼,和閨蜜去玩也就算了,和個男的大晚上出去在外頭玩算什麼,據說舉止還很親密。

鄭肖然很無語,霍玉柳倒是覺得饒有趣味。

祝希禾風韻猶存,而且很玩得開,他以前就和謝家不對付,尤其和謝歧,齟齬不斷,也說不上來他這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情。

謝星朝顯然對此毫無興趣,“玩就玩唄。”

“那是你媽!”鄭肖然說,“和一個男的!男的!二半夜出去玩誒。”

“那又怎樣?下次你看到我爹半夜和男的出去玩再來告訴我。”少年語氣已經帶了幾分暴躁。

鄭肖然,“……”

這他媽,是他老了吧?無法理解現在年輕人的腦回路了。

“阿朝,那可是你媽,我知道你道德觀薄弱,我沒想到有這麼薄弱。”鄭肖然痛心疾首,“年輕人要是都是你這樣,我們的下一代,都沒救了。”

“第一,老頭還沒和她結婚,她不是我媽。”少年壓抑著語氣裡的煩躁,“第二,她就這樣,爬床能爬第一個,就爬第二三四五個,第三,我現在很忙,您沒事了,可以掛掉嗎?”

鄭肖然,“……行,我知道了。”

他還沒說完,那邊已經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許遇冬,“阿朝,他們進商場了。”

“這男的,一點都配不上姐姐好不好。”路和挑剔的說,“比阿朝矮,沒阿朝好看,還沒阿朝有錢,年齡還比阿朝大。”

“要是我是姐姐,我肯定選阿朝。”

少年看著不遠處,模樣冷冷淡淡,心情顯然差極了。

他真實性格或許就那麼差勁吧。

善妒,獨占欲又強,沒什麼底線,也沒什麼道德觀,盯上了的,就算不擇手段,也絕對不會鬆口。

和她分彆那幾年,即將再見時。

他甜蜜又心酸的想,他現在長大了,成熟了,和她再見,她對他會是什麼感覺呢,會喜歡他現在的模樣麼。

說實話,他有些緊張,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符合她的心意。

虞鳶很疼愛他,但是他能看出來,她毫無彆的意思,隻是單純的,把他當弟弟寵。

可是,他不想當她的弟弟了。

小時候,他發育有些遲,遲遲不長個。

說實話,他很討厭,小時候蒼白孱弱的自己。

好在回去後,不知道從哪天開始,他就開始飛快長高了,一天一個新模樣。

那時候,是他個子瘋狂拔節的時候,晚上睡覺時,腿經常會疼,以前在虞家的時候,他們很注意他的營養,回了家,保姆無非例行做飯,他也不怎麼在家,經常在外頭和狐朋狗友一起混著。

他很注意鍛煉,最初,隻是希望長高,變結實一點,以後可以保護好她和自己,不料,後來完全背離了初衷,倒是打架越來越厲害了。

再然後,他知道了丁蘊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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