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鳶手被帶到了他的腰上,他腰很細,硬邦邦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肉,溫熱緊實,和她軟軟的小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鳶鳶,你摸一摸。”他聲音帶啞,渾身緊繃,麵頰紅得更加厲害,眸子水潤又迷離的看著她。
虞鳶臉一下紅透了,隻覺得,手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大半夜的,倆人現在還都是滾在床上,再發展下去,很不妙。
她還完完全全沒準備好要和他發展到這一步。
她性格原本就傳統,何況,她覺得他年齡實在太小,才十九歲,甚至還要半年才滿二十,現在不是適合做這種事情的時候。
“謝星朝!你回去睡。”她聲音顫顫的,偏過頭,耳朵紅得不行,都不敢再看他。
怕再看多了,自己也把持不住。
他原本也沒奢望過能發生什麼,現在,男朋友這個名號都沒怎麼保住,彆說是進一步了。
“鳶鳶,我不做什麼,讓我留下來好嗎?”他摟住她的腰,湊到耳畔,哀求道。
“想抱著你睡。”他說,“想了好久好久。”
“我長大後,你就一直很疏遠我。”
“是不是因為不夠喜歡?”
虞鳶心軟,“你亂想什麼。”
他把她抱了一個滿懷,頭埋下,軟軟的說,“嗯。”
“那我可以留下來嗎?”他揚起臉,可憐巴巴的問。
冬天原本很冷,但是被人這樣抱在懷裡,暖烘烘的,像抱了一個大熱水袋。
他身上氣味很好聞,他和她用的沐浴乳一樣,又混雜著一絲他自己的味道,暖而清爽,虞鳶不願承認,她很喜歡聞。
虞鳶最終還是妥協了,她僵著身子,見他確實沒什麼異動,也開始慢慢舒心。
她生物鐘準,這麼折騰下來,居然真的,困意不受控製的蔓延。
不料,這一整晚,居然意外的睡得很好,一夜無夢,一直睡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虞鳶想醒來時,就看到一張放大版的,乾淨漂亮的臉。
虞鳶頓時清醒了。
“鳶鳶,新年快樂!”
謝星朝不知道醒來多久了,就這麼一直看著她,他彎了彎眼,“我的新年願望,想天天都抱著鳶鳶睡。”
虞鳶臉紅了一下,轉開臉。
倆人似乎還糾纏在一起,她大半個身子,都躺在謝星朝懷裡,他纏啊纏,就是不願意放手。
“你頭發怎麼了?”虞鳶不小心摸到他頭發,感覺還帶著一股子濕氣。
“沒什麼。”他不在意的說,“可能昨晚沒吹乾?”
虞鳶,“……”她記得昨晚摸起來,手感是柔軟乾爽的啊。
她很喜歡謝星朝的頭發,所以沒事經常揉揉。
她還喜歡捏他臉,他也乖乖的讓捏。
可是,現在,他沒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語氣輕快的說,“鳶鳶,我們起床吃飯吧。”
“等結婚後,我們不要分床睡。”他情意綿綿的說。
結婚……
虞鳶去洗臉,索性自暴自棄,“等有孩子了,肯定不可能一起睡。”
之前還說要兩個,虞鳶知道帶一個孩子需要花費多少心力,乖的還好,皮起來,真的勞心勞力。
“給保姆帶。”他想都不想,說得順理成章。
他小時候就是被保姆帶大的,自然,他們以後有了孩子,也不可能成天讓鳶鳶親自照顧,她有自己的理想,剩下還有給他的時間,孩子不可能變成他們生活的重心。
虞鳶,“……”
她忽然起了玩心,故意逗他,“謝星朝,有你這種不負責任的爸爸,孩子好慘。”
“那我來帶!”他怕她覺得他不負責。
“你會嗎?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虞鳶慢悠悠的說。
他委屈得不行,“鳶鳶!”
虞鳶終於忍不住笑了,眸子彎彎的,像漾著水,格外溫柔,看得他心動不已,
“鳶鳶,你又逗我。”他撒嬌,“你老逗我。”
“不喜歡麼?”
“喜歡!”
原本這是獨臥的洗手間,不大,現在一下擠進了兩個人,都對著鏡子一起刷牙,用的杯子牙刷都是配套的,謝星朝偷偷置辦的。
空間一下都顯得有擁擠起來,尤其他人高腿長,虞鳶仰臉看著他,“你不是又長了?”
男孩子十九歲了居然還可以長個麼,虞鳶自己十六歲後似乎就長了一厘米。
“不知道!”
“不要再長了,再高,我們身高差太大了。”
“鳶鳶,我覺得正好。”現在,她頭頂到他下巴,她靠在他懷裡時正正好。
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比她矮,因為長得漂亮像女孩,又不會說話,在學校時有被欺負,那時候,是虞鳶保護了他,他一直渴望長大長高。
時過境遷,他格外滿足。
成長真的很神奇,缺席了中間那關鍵的幾年,從第一次見麵時,一個小小的奶團子,居然長成了一個這麼漂亮高挑的大男生,虞鳶自己有時候都覺得很是恍然。
雖然她自己也從小女孩長成了現在的模樣,可是,人大部分時間都不會注意自己,她忍不住想,如果當年謝星朝一直沒有離開,她和他之間的關係會怎麼變化呢,朝夕相處,見證了他的變化,重逢時,她是不是就不會再那麼驚詫?
元旦過後,一切似乎都被按了快進鍵。
期末周到來後,虞鳶去他家陪了他好幾天。
陪他複習。
畢竟,他同時修了兩個學位,課程一點都不水,都是紮紮實實的專業課。
平時,他在陵城的實習也沒太和她談過,但是似乎確實也挺占用時間。
虞鳶很心疼,好在數學方麵,她還可以幫上忙,平時還可以給他做點加餐。
有時候,他說不看了,叫虞鳶去睡,等第二天虞鳶醒來時,她輕手輕腳去書房,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起來了,書房亮著燈。
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一個通宵。
之前,她似乎隨口說過一句,績點進不了全係前三就不要想談戀愛的事情了,他居然真的聽了進去。
一切都結束後。
寒假終於到了。
倆人在機場等虞竹,虞竹背著背包過來,遠遠看到他們。
因為謝星朝的事情,虞鳶後來說過他好幾次,虞竹現在也安靜了很多,他走到虞鳶麵前,“姐姐。”
虞鳶也挺久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
工大和京大離得很近,但是虞竹後來來京大找她也少了,尤其每次,都看到她和謝星朝在一起時。
虞鳶對這件事情也有些愧疚,覺得是自己沒有處理好虞竹和謝星朝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