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接著惠明的問題繼續道:“誰說阿甲沒看到?那女子去樓外樓的時候的確裹得嚴實,頭上該帶了幕籬,但是呢……你猜怎麼著?”
惠明捏著手帕甩了她一下,道:“哎呀你彆賣關子了,快說怎麼著!”
茶茶嘿嘿一笑,“但是這人走到門口時,恰巧一陣穿堂風吹來,將她幕籬垂下的白紗吹了起來,正好被阿甲看了個正著!”
惠明的眼神倏然一變,茶茶佯裝不知,繼續吃東西。
“這……這、怎麼這樣巧?”
“可說呢,不過之所以阿甲能記住,是因為那姑娘長得白淨漂亮,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來的,所以印象深刻。誒?”正說著,茶茶突然放下點心煞有介事的看向惠明,“說起來,那畫像上女子跟惠明你還有幾分相似呢!”
“那畫像上女子跟惠明你還有幾分相似呢!”
這幾個字,如同重錘般一下接著一下錘在惠明的心上。
“你彆胡說!”
話一出口,惠明立即意識到自己口氣有些重了,忙找補說:“你這個鬼丫頭,好端端的,竟然把我跟疑犯聯想在一起!”
“哼,不給你吃了!”
說著佯裝生氣的把東西撤走了。
“哎哎哎……姐姐彆生氣啊,我還沒吃飽呢!”
茶茶嘴裡叫嚷著,心中卻無半分波瀾,待惠明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臉上的神情立即垮了下來。
觀她方才的語氣、神情等反應,茶茶對她的懷疑又加深了幾分。
不知何時,北風忽起,沉沉夜幕驟然下起雪粒子裡。瑩白的小冰晶打在窗子上,劈裡啪啦的亂想。
茶茶打開窗欞探頭看了一眼,又緊緊關上。回頭對李令儀道:“不是雨,是雪粒子。”
李令儀擁著大氅,枯坐在油燈下,對茶茶的話恍若未聞。
方才茶茶已經將她試探惠明的事原原本本彙報給了李令儀,她聽後也是這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神情沒有一絲變化。
茶茶有些憂心,正想詢問,突然聽到叩門聲。
“公主,是奴婢。”
茶茶看了看李令儀,猶豫片刻去開了門。
惠明端著托盤站在門外,托盤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三鮮麵。
“公主睡了嗎?”
見茶茶搖頭,惠明越過她,徑直入內。
“你沒用晚膳,想著公主必定也沒用,就去廚房做了碗麵。”
茶茶盯著那碗三鮮麵佯裝不滿道:“哈,給我就吃點心!姐姐可夠偏心的,我都沒吃飽!”
聞言惠明笑道:“那是當然了,誰叫你不給我發月例呢?”
隨後又補充道:“鍋裡還有,要吃自己盛去。”
說話間,碗筷已經布好,惠明道:“公主,空腹不好睡覺,您多少用一些吧。”
李令儀看到眼前鮮活的一幕,微微恢複了神采,“茶茶,你也去吃些吧。”
聽李令儀如此吩咐,心知她有話要說,便舉步走了出去,臨出門前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