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譽?你想做什麼?”
香水味道非常有辨識度,程思歸幾乎是瞬間就知道了這人的身份。
“我想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看我的眼神不也是有那麼些不清白嗎?既然大家都演情侶了,做一次真情侶怎麼樣?”
一邊說著,卓譽的吻一邊落在了程思歸的脖頸處。
“放手。”程思歸勉強在慌亂之中保持了鎮定,“先不說你是哪裡來的錯覺,你不想把事情搞到難以收場吧?”
卓譽笑得有些放肆,“你想怎麼難收場?告訴所有人我睡了你?你猜大家會站你還是站我?咱們這劇可是很多人的心血。”
程思歸背脊一僵,的確,就算是把這件事捅出去,最終也不過是個息事寧人,劇還沒上,資本不會讓負麵輿論有任何發酵。
但是……
程思歸突然放鬆下來。
卓譽抱著他興致正起,以為程思歸打算屈服。
隻聽程思歸輕聲說道,“你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既然你不怕我揭露你的惡行,那我把你打殘的事情,你猜劇方會不會讓人傳出去?”
卓譽一時沒聽明白,“你什麼意思?”
程思歸拿住他的手腕,輕而易舉地反身製住卓譽。
他從小跟著隔壁的李叔練過兩下,專門用來以巧勁兒製服力氣占優勢的成年豬,對付一個外強中乾的卓譽自然是不在話下。
卓譽驚大於怕,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看起來瘦削單薄的程思歸,身手居然意料之外的好。
黑暗中,他看見程思歸的表情滿是玩味。
“我記得後麵的戲,你因為腿部傷勢感染無法醫治,最終殘廢。卻還得為了我的死,爬著去討回公道。”
“既然這樣,我幫你入戲。”
·
席鯉跟邱老板租房回來,發現程思歸不在,問了一圈,最終才在一個半夜亂跑的小土豆嘴裡問出了線索。
等他拉著朱導去解救程思歸的時候,還沒走近院子,就聽到了裡頭慘烈的哀嚎,夾雜著痛哭和質問,好不熱鬨。
一瞧好大兒沒事,席鯉直接放下心來。
蘇夢成大概是聽到了消息,來捉奸的——就跟原世界線裡的一樣。
但這一次,奸沒抓著,反倒收獲了斷腿的男朋友一位。
聞訊趕來的經紀人正劍拔弩張,勢要讓程思歸給個交代,要不然就報警。
見朱導來了,勢要讓朱導給個交代,比如剪掉程思歸的高光鏡頭作為補償等等,要不然就繼續報警。
邱老板一看,到了自己的專業範疇。
於是,他直接衝到卓譽經紀人麵前,針鋒相對,力求辯個你死我活。
朱導走近卓譽,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卓譽疼得連哭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慘白著一張臉喘粗氣,賣慘說程思歸霸淩他。
程思歸冷哼一聲。
“我忘記跟你說了,我媽告訴過我,男孩子一個人單獨出門見人的時候,得錄音。”程思歸拿出手機,“所以,我錄音了。”
錄音播放出來的第一秒,卓譽瞬間啞火,經紀人也無話可說,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繞著卓譽仔仔細細看了半天,朱導點了點頭,“還行,臉沒打壞,能接上戲。”
然後,他站起身來,對卓譽的經紀人說,“這事是你們惹的,彆把屎盆子往彆人頭上扣。”
再然後,他隱約歎了口氣,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如果你們任何一個人學不會閉嘴,讓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一星半點,後果就很難說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