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這個毀法。
程書明做的那些小動作，程儒是知道的。
但那時候項目還沒有正式推動，一切都可以提前布局，靈活性極高，程儒樂見其成，沒有乾涉。
現在不同了，程思歸已經完成了這個項目，而且朱導那種大佬都能為他站台。秦風嶽可以換掉卓譽，但是他沒這個能力換掉程思歸！
此時毀掉這部作品，無異於砸掉整個項目，徹底廢掉這筆投資。
再者說來，程書明這個不長腦子的，沒有考慮過把他這個做父親的推入了何等兩難的境地當中。
放縱輿論毀掉程思歸，那麼這筆投資絕對打了水漂。
為了投資保住程思歸，那麼也將坐實了自己私生活混亂的事實，並且非常容易被人認為徇私。
思來想去，程儒給秦風嶽撥了一通電話。
“秦總，”即便是隔著電話，程儒臉上也掛著那麼一些討好，“朱導這個項目，天越還願意全盤接收嗎？”
“可以考慮，但需要給到我滿意的價格。”秦風嶽的聲音漫不經心，仿佛已經預料到了。
“沒問題，都好商量。”程儒回答得非常爽快，“但我也有一些條件。”
·
入夜，席鯉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接通之後，電話那頭的聲音莫名耳熟，好聽。
轉念一想，這不是秦風嶽嗎？
“記得上次見麵的那家酒店嗎？”
“記得。”
“現在過來吧，接你的車在樓下。”
說完，秦風嶽就直接掛了電話。
邱老板看他神色恍惚，“誰？黑子已經人肉到你的號碼？”
“倒也不是。”席鯉起身穿衣服，“是金主約我去酒店。”
邱老板：？？？
你什麼時候偷偷找的金主？
·
9609房間。
對於這個發過福利的房間號碼，席鯉記得很清楚。
門仍舊是虛掩著的，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
“我穿著衣服，你不用那麼謹慎。”秦風嶽的聲音從正前方響起，隻見他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穿著一看就質感極好的家居服，一杯清茶放在手邊邊櫃上，看起來跟管理者Q一樣老乾部。
席鯉縮了縮脖子，心道，我寧願你不穿衣服，還能飽飽眼福。
他抬起頭來，露出一個經過無數次訓練之後的得體笑容，開門見山，“秦先生現在找我，是為了思歸的事情？”
“把門關上，你坐過來。”秦風嶽沒有抬眼，隨口說道。
席鯉心裡頭頓時閃過無數個念頭，最後腦海裡定格在前陣子看的小報新聞——某娛樂界大亨，口味獨特，唯愛人丨妻。
這條新聞當中的線索雖然模糊，但很多人都說，八成就是天越傳媒秦風嶽。
棄婦的話……也算人丨妻？
席鯉定了定神，覺得解這種題他得心應手，樓敘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