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話鋒一轉,“我去勸勸他?”
席鯉眼皮抬也不抬,“沒什麼好勸的,你勸他這一回,還能回回都勸他?那乾脆讓他到你家去算了。”
周應天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莫哥是您兒子,我不過是……”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你看你激動什麼。”席鯉微笑,“我隻是覺得,小莫這個性子太狂放了,不收拾一番怕是要惹出什麼大事。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是用心良苦,可沒曾想他不領情。我還能說什麼呢?反正我隻能說儘力去做,要是實在沒辦法,也隻能隨便他去。”
席鯉的話說得倒是客氣,但周應天基本已經明白了——他今天,或者這陣子,是見不了莫閱深的。
但他沒什麼理由來乾涉一個彆人家的私事,於是思忖片刻,他衝席鯉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等莫哥改過自新之後,您讓他通知我。”
說完,周應天就轉身離開。
隻是席鯉沒看到他背過身後的表情到底有多精彩。
那是一種透著偏執的陰鷙,後槽牙緊咬,眼底又帶著幾分癲狂和渴求。
看吧,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人比自己更在乎莫閱深了。
就連他的家人,也是設計他,欺騙他,禁錮他,限製他,掰斷他的翅膀,磨平他的所有棱角。
不過是一陣子見不到人而已……
周應天坐進球形車裡,閉上眼睛。
等莫閱深受不了跑出家門的一瞬間,就是他周應天開始收網的那一天。
什麼首都星的貴族血脈,到時候也隻能做他的禁臠,供他取樂。
想到這裡,他從懷裡摸出一隻圓珠。
珠子下一瞬就變成了一隻活靈活現的小白鴿。
周應天小聲對著鴿子說了幾句話,然後將其拋在了窗外。
小白鴿化作一道光線,從莫家大門外直入深宅,最終沒入了溫蓉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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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應天走後,莫閱深磨磨蹭蹭地從門外進來。
席鯉看著他,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