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的聲音似乎穿越了亙古的嘈雜而來，敲擊在席鯉的耳膜上，震得人心慌。
“彆擔心，正常反應。”
席鯉聽完更慌了，他想幫秦覆淵堵住似乎是血流不止的傷口，卻發現根本無處可堵。
“你不要跟我開玩笑好不好？！”席鯉的聲音幾乎成了嘶吼，他的鼻端是硝煙味道也遮不住的血腥氣，眼前是秦覆淵逐漸蒼白的臉頰。
什麼叫正常反應？！
怎麼就是正常反應了？！
秦覆淵無奈地低聲笑了，順便扣住了席鯉的後腦，讓他埋頭在自己懷裡。
“這是我跟係統交換的代價。”秦覆淵的聲音透過胸腔傳來，讓席鯉從耳朵尖疼到了胸口，“我作為管理者，不具備任何進入子世界的權限。所以，我跟係統做了交換。它允許我進入，但我會有那麼一小點懲罰。”
這是一小點懲罰？
席鯉腦海當中驀然浮現出了曾經的畫麵，他兩次撞見秦覆淵從雙子塔中出來，第二次還直接昏倒了。
雖然秦覆淵沒有明說，但席鯉此刻極度確信，這就是所謂的“與係統交換的代價”！
無法愈合的猙獰傷口，仍舊噴湧而出的血霧。
秦覆淵是活生生的人。
他會死的。
片刻後，秦覆淵啞啞的笑聲傳來，帶著柔情無儘的輕哄，“怎麼還哭了呢？多少年都沒見你哭過了……”
席鯉回神，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麵。
“秦覆淵，我不需要你用這種自我犧牲的方式保護我。”
席鯉抹掉自己止不住的淚珠子，佯裝出最冷硬的聲音。
秦覆淵聽罷，半晌沒有說話。
就在頭頂的光圈越來越大，兩個人馬上要離開子世界時，席鯉才聽到他的回應。
“我保護的是希望。”
聲音聽起來淺淺淡淡，但內核卻帶著無限決絕。
·
這是席鯉第一次清清楚楚地帶著關於子世界的記憶歸來。
當兩個人的身軀環抱滾落在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