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後,“出賣”了身體的聞栗揉了揉有點麻木的尾巴,抱著未開封的白葡萄酒,推開了房間門。
“啊嗚!我打獵回來——”
“了”字忽然卡在了喉嚨裡,站在門口看清了門口置物櫃場景的小鬆鼠,瞳孔裂開了。
這、這這……
邪神大人變成了人形這沒什麼好驚訝的,但是為什麼把啊嗚壓在置物櫃上,一隻觸手還圈緊了她的手腕舉過頭頂!?
小鬆鼠不懂,小鬆鼠大受震撼。
而屋內,說完“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這話的白霧,遲遲沒等到邪神的反應,正在思索要不要再加把勁,就聽到了聞栗的聲音。
小鬆鼠忽然一拍尾巴:“我懂了,我來的不是時候。”
它把酒瓶往裡麵一推,
白霧這才意識到,這個姿勢稍顯……曖昧了。
之前粉紅水母經常纏著她,貼這麼近,兩人都覺得沒什麼奇怪的。
而現在卻是青年的身體,比她高出許多,手撐在她身前質問的時候,她的腿分在他腰間,膝蓋蹭到冰涼的溫度。
像情人間纏綿時才會有的舉動,纏著她的手腕舉過了頭頂,好像男人的身體下一秒就會欺壓上來。
白霧平時做事冷靜理智,但這方麵卻絲毫沒有經驗,抖了抖眼睫挪開了視線,有些無措。
青年忽然鬆開了纏在她手腕上的觸手,桎梏被鬆開,她的手無力垂落在腿上。
他退開一步,拎著她的衣領,丟進了浴室裡,“去洗乾淨身上的魚腥味。”
隔絕那股迷幻黏膩的壓迫感,白霧靠牆稍稍鬆了口氣,去換了衣服洗澡。
換衣服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火燒的一片一片的,露出一小截腰,還被海水浸濕,完全貼在身上。
她忽然想起了昏暗海水裡纏緊了她腰身的黏膩觸手。
“……”
她微微垂下了眼皮,不再想。
在海裡泡了水,染黑的頭發又掉了顏色。
三天兩頭掉海裡,白霧對於染頭發這事兒也有點累了,索性不打算再染了,近年來染發的年輕人越來越多,她隻把瞳色遮掩一下就好了。
洗完澡,浴室裡沒有換洗衣服,隻有浴袍,白霧又不可能喊邪神幫她拿,隻能先穿著柔軟的浴袍。
浴室裡也沒有吹風機,白霧就這麼披散著濕發走了出去,走到置物櫃那裡想拿了吹風機折返回去,忽然聽到了邪神的聲音。
“過來。”
白霧腳步一頓,依言走了過去。
青年正靠在床邊,手裡拿著她的那本書,修長手指不輕不重地撚著書簽紅繩,指骨分明,能看到薄薄皮膚下的清透血管,好像在一股一股跳動。
他抬起眼來,熔金色的眸子有些慵懶地眯起,收斂了那些迷幻氣息後,白霧更多的注意就放在了那雙眼睛上。
漂亮,深邃,有種詭異的驚心感。
巫伏放下書,丟在旁邊,拍了拍自己身側。
“坐過來。”
白霧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聽話坐到青年身側,空氣中浮著馥鬱的葡萄甜香,有些醉人。
還在不斷滴水的長發忽然被一股力道抬起,白霧目光所及,青年從她手裡抽了毛巾,慢條斯理地挑起了她的頭發,一點一點擦拭。
白霧:……?
這是,幫她擦頭發?
邪神手藝一般,時不時還會扯到她的頭發,但白霧不敢吭聲抱怨。她一頭霧水,不明白邪神這是忽然來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