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鳴發現白毅然的隊友有問題之後,又跟晏長賀詳細打聽了一下。
“那個白毅然，他家裡研究出這種手術，給人提高精神力,我大哥都知道了,應該有很多人知道了吧，沒有人阻止他們嗎？”
晏長賀：“提高精神力的手術，明麵上是犯法的,不過現在有很多人研究，白家的研究進度比較快，而且……”
褚鳴：“怎麼？”
“而且白毅然成功了。”晏長賀說道，“他原來是S級,通過做手術和服用藥物，現在變成了2S級。”
褚鳴驚訝道：“他也是做手術提升的,我還以為他本來就是2S級。”
“他原來不是，就因為他從S級變成了2S級，我父親才很喜歡他。”
晏長賀說到自己父親,語氣有些遲疑：“而且因為他成功了,我父親就默許了白家的試驗，讓他們私下裡繼續研究，還給了他們便利，把白毅然安排在第三軍校,讓他們從第三軍校選合適的人繼續試驗。”
晏長賀：“我也是進入第三軍校之後，才知道這些事的。”
“你父親……”褚鳴驚訝的看著他，“你是二皇子,你父親不就是……”
“是的。”晏長賀點頭，“我父親支持這項試驗，所以現在雖然明麵上是禁止的,但其實私下裡已經有很多人在研究了，而且有很多人跟我父親一樣，也是支持的。”
“為什麼？”褚鳴對於這項研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蒙帥情緒不正常的樣子，感覺這個研究不是什麼好東西。
晏長賀：“因為很多人覺得，提高精神力才是未來的出路。”
褚鳴沒有明白：“什麼意思？”
晏長賀：“我這麼說吧，比如機甲聯賽，九個星係一起參加，目前已經舉辦了三十多次，我們星係最好的成績隻進入過複賽，從來沒進入過決賽，因為其他星係的人精神力等級更高，我們比不過。”
“不僅機甲聯賽，我們在很多方麵都比不過，有人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就想提高精神力。”
褚鳴奇怪道：“為什麼其他星係的人精神力更高？”
晏長賀也不知道：“有一種說法是，有的星係跟異獸混居，生活環境危險，人處在危險當中，就會被迫提高精神力。而我們星係不與異獸混居，都把異獸圍在禁區裡，我們生活環境安全，精神力就比較低。”
“這種說法不一定全麵，但也有一點根據，就像宋瑞寒和宋源，他們都來自青原星，那裡生活的人很少，卻出了兩個S級，而在外麵，S級出現的概率是萬千分之一。”
褚鳴驚訝道：“這麼說也有道理。”
晏長賀：“我們星係的人已經習慣現在的生活環境了，不可能把禁區裡的異獸都放出來，我們想提高精神力，隻能用彆的辦法。”
褚鳴恍然道：“於是就有人開始研究提高精神力的手術。”
晏長賀：“是的，這是趨勢，我也阻止不了，如果有人願意頭疼一輩子，也要提高
精神力，我也尊重他們的選擇，不過有些人為了支持這項研究已經瘋魔了，比如白毅然……”
褚鳴：“怎麼？”
晏長賀淡淡道：“白毅然希望我也做手術，從S級變成2S級，但他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沒什麼。”晏長賀沒有繼續說下去。
即便如此，褚鳴也很震驚：“白毅然居然支持到這種程度嗎，有點瘋狂！”
“確實，他瘋狂的地方還不止於此。”晏長賀接著說道，“我跟你說過，我在水灣城切犀牛角，機甲突然出現故障，我被基因汙染，受傷一個多月。”
“你是說過這事。”褚鳴點頭。
晏長賀臉色嚴肅道：“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就是白毅然做的手腳，他故意讓我的機甲出現故障，讓我被基因汙染，他倒也不是想殺了我，隻是希望我被汙染之後，能接受提高精神力的手術。”
褚鳴目瞪口呆：“他瘋了！”
晏長賀：“他現在確實很瘋，不過他自己意識不到，他覺得他真的變成了2S級，而且使用藥物之後還能擁有更高的實力，他對此很滿意，還想給更多人提高精神力。”
“他想在選拔賽贏我，想要向我證明，用手術提高精神力是正確的。我想在選拔賽贏他，也想向他證明，他吃再多的藥，也沒法變成真正的2S級。”
晏長賀的表情很堅定：“而且我也希望通過選拔賽，警醒更多人，讓其他人做手術之前，先看看白毅然的下場。”
褚鳴終於明白晏長賀為什麼說一定會在選拔賽遇上白毅然了，原來是這樣，他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幫你贏比賽的。”
*
第二天訓練的時候蒙帥沒有參加，聽說他因為受傷，提前結束特訓回學校了。
齊嶼問褚鳴：“他受傷跟你有關嗎？”
褚鳴點頭：“是跟我有點關係，不過關係不大，主要是他自己往我拳頭上撞，我已經警告他好幾次了，他還是不聽，最後把鼻梁撞斷了，隻能怪他自己。”
齊嶼下巴差點驚掉：“……照你這麼說，確實怪他自己。”
褚鳴：“沒錯。”
齊嶼：“……”
褚鳴跟蒙帥打架的事，隻有幾個人知道，其中一個是白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