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什麼見識,隻是有幸飲過此茶,確實滋味獨特,令人印象深刻,終生難忘。”文卿放下茶盞,微笑著說。
在景春樓用過飯之後,慕容昭和文卿就回了府。路上文卿一直沉默,慕容昭也不說話,和她並排走在一起。
她查過文卿的過往,但是得到的信息少得可憐。文卿確實被一個書香門第收養過,但她的親生父母未知。
戰火之下收養她的人家也家破人亡,她就成了孤兒,然後遇到了慕容昭。
第二天,慕容昭去找慕容俊。
她去的時候慕容垂也在,穿著常服,顯得長身玉立。
這兩兄弟之間的氣氛頗為微妙。在憑實力說話的慕容氏,慕容俊一直很忌憚自己勇武無雙的弟弟。慕容垂在大燕的威望絲毫不比他差,父親也更加寵愛他,隻是由於出生順序自己才繼位。
慕容氏確實熱愛內鬥,她也不清楚慕容垂有沒有對哥哥的皇位動過心思。但是現在的大燕不能沒有他,所以在慕容俊去世以後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念及此,慕容昭又開始覺得時間緊迫,一刻也不能拖。
“父皇,五皇叔。”慕容昭向二人見了禮。
“小昭兒做得不錯,沒給你五叔丟臉。”慕容垂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說起來還挺巧,當年溺水的慕容昭就是他救上來的。後來教她武功,小侄女也學得一板一眼,比她幾個兄弟更加用功。
“聽小徵說,受傷了?”慕容俊問道。
“不礙事的。”慕容昭搖了搖頭。
“擦點兒藥。”慕容俊把一個瓷瓶放在了她手裡,說。
慕容昭把瓷瓶交給文卿,恭敬道:“謝父皇。”
然後,慕容俊告訴了她第二道考題。果不其然,是讓她和慕容垂過招,能堅持一炷香就算過關。
“女兒明白了。五皇叔,請。”慕容昭也不多說,率先走到了演武場。
她挑了一把刀。匕首和刀是她用得最順手的武器。
慕容垂同樣選了刀。
“小昭兒,如果你一定想上戰場,就讓五叔看看你的真本事。不然,不但皇兄不同意,我也不會同意的。”慕容垂說道。
香已經點起,緩慢燃燒。
拿起刀的慕容垂就像變了一個人。他不再是慕容昭和藹的五皇叔,而是戰場上鐵血殺伐的將軍。
撲麵而來的煞氣和冷兵器的寒光交織,還有寒風加持,直直地向慕容昭壓迫過來。
慕容昭提起刀,拉開了架勢。
“皇叔,得罪了。”她清喝一聲,然後一刀劈了過去。
慕容垂橫刀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