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不敢妄言,但是太子殿下身體越來越差,與這兩種香是脫不了乾係的。”文卿回答道。
“另外,文卿還覺得……”
“覺得什麼?”慕容昭追問道。
“皇後娘娘對中山王殿下的態度,也很不一般。”
“哪裡不一般了?”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但是皇後娘娘的態度,更像是要…縱著中山王就這麼下去。”文卿說道。
見慕容昭半晌沒說話,文卿有些緊張地說:“殿下,是文卿說錯話了嗎?”
“沒有,你沒有說錯話”,慕容昭臉上露出一個微笑,接著說,“我隻是在想,就這麼下去,不是很好嗎?”
“是。”文卿不再多言,隻是有些唏噓地搖了搖頭。
“見過公主殿下,不知殿下今日到太醫院,有何要事?”在太醫院當差的人殷勤地問道。
“本公主來找張太醫。”慕容昭說道。
“張太醫此時正在院內,您隨我來。”
見到張太醫之後,慕容昭向他說明了來意。
張太醫推脫道:“殿下,這藥方是臣吃飯的東西,不能輕易給人看的。”
“公主殿下擔心太子殿下的身體,隻不過想借你的藥方一觀,難道你會因此就吃不上飯嗎?難不成,你這藥方有問題?”文卿沉聲問道。
“這位姑娘,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殿下,臣的藥方沒有任何問題,您想看就看吧。”
眼見推脫不成,張太醫隻好把藥方拿了出來。
慕容昭看過之後,又把它遞給了張太醫:“這東西既然這麼重要,張太醫可要收好了。”
說完之後,她就和文卿離開了太醫院。
“恭送公主殿下。”張太醫在二人身後擦了擦額頭的汗,站起身後在原地想了想,還是離開了太醫院。
“往皇後娘娘那裡去了。”文卿和慕容昭站在角落的陰影裡,文卿小聲說道。
“讓他去吧,我們回去。”慕容昭說。
坐在回府的馬車裡,文卿幾次欲言又止,慕容昭問她:“你是不是想問,母後為何要那麼對待皇兄?”
“是。”文卿說道。
“你的看法呢?”慕容昭問她。
“太子如果英年早逝,以陛下對娘娘的寵愛程度以及繼承順序,他一定會立中山王做太子。中山王一直由皇後娘娘教導,對她親近有加……”
文卿說到這兒,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慕容昭在心裡替她補全了後麵的話。
而且,慕容暐在可足渾青羽的縱容下,於治國理政不通,隻知貪圖享樂,很好控製。
文卿不知道的是,再過個三四年,慕容俊也要死了。到時候少帝登基太後臨朝,也就名正言順。
所以合理推測,可足渾青羽對兩個兒子的態度截然不同,是因為慕容曄太聰明了不好控製。
甚至因為他的聰明,要殺他。
“唉……”如此想來,慕容曄也挺倒黴的。
張太醫那藥方乍看沒什麼問題,但是裡麵有幾味藥材藥性比較烈,他自己能解釋為“頑疾需用猛藥”,但是對於一個中毒的人來說,那藥就是催命的。
慕容昭給宇文千鶴的安神調息藥方,裡麵的藥材藥性都很溫和,而且能與張太醫藥方中的那幾味烈性藥相中和,他才以“藥性相衝”為由,停了這個藥。
他在去年冬天身體狀況好起來,可以說是一種回光返照,是在經年累月下,那毒終於開始發作了。
還記得冬天的時候,宇文千鶴挺高興地對她說,慕容曄寄來的信件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