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自然知道她說的西麵南麵不是僅僅指代方位。
“你想要什麼？”慕容昭問她。
嵇綾這一次輕笑出了聲：“殿下果然和白有情說的一樣，是一個無情的人呐。”
有情是白飛葉的字，慕容昭第一次知道的時候大為震驚，白老板這個要鑽到錢眼兒裡的，怎麼著也應該叫“有錢”吧。
“這兩個人，就當是十三的投名狀吧。”她直視著慕容昭的眼睛說道。
“零九在苻秦東海王苻堅手下做事，是一個做書生打扮的男子，十二在晉朝的平越長公主司馬高陽那裡，是一個相貌平平，很不起眼的女子。”
嵇綾的聲音和緩，娓娓道來。
“多謝告知。”慕容昭感激地說。
苻堅自不必說，司馬高陽的名字她曾經聽慕容徵說過。
慕容徵說她雖然不和褚蒜子一樣直接參與政事，但是由於身份尊貴，又有手腕，再加上招的駙馬是袁氏子，朝中凡是與王謝關係不親密的士族，都是隱隱站在她後麵的。
這樣的話，現在東晉朝堂上的勢力大體上有四方。以褚裒為代表的外戚，以王謝為首的士族，桓溫黨，還有長公主黨。
這樣挺好的，且讓他們自己鬥吧。
“接下來，我們可以談正事了。”嵇綾說道。
“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就說得直接一些。”
接下來，慕容昭向嵇綾闡述了她想要的東西。
“所以，您想要的，是一個可以收集情報以及鏟除敵人的組織，我說得對嗎？”嵇綾問道。
“目前來說，是這樣。”慕容昭答道。
“那您想讓十三在其中充當什麼角色呢？”嵇綾又問。
“長期合作的其中一員，以及，幫我介紹彆人。”慕容昭說道。
“我還以為，殿下會給我一個小頭目當當呢。”嵇綾笑著說。
“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會。”
“那就提前謝過殿下了。您這一筆生意，十三接了。”嵇綾說道。
接下來，嵇綾向慕容昭介紹了自己所知道的殺手刺客密探，以及這些人可能會出沒的地方，聯係的方式，開價等等。
“十三已經收了您的錢，以後就是您的人。所以，還要提醒您，殺手，肯定是自己培養出來的最好。”
“那些亡命之徒，那些貪財之輩，總有背叛的一天。”說完之後，嵇綾又補充道。
“多謝提醒。”
“你是一直住在這裡嗎？”慕容昭問道。
“以前不是，現在是了。嵇綾租了永平裡的一家布帛店經營，想必以殿下的聰慧，一定能找到。”嵇綾回答道。
“知道了。”
“對了，嵇綾姑娘，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
慕容昭的目光落到了一直沒說過話的文卿身上，話卻是對著嵇綾說的。
“從我們進來開始，你的目光就時不時落在文卿身上。你認識她嗎？”
方才還頗為融洽的氛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