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月瑕牽著駱名爵一直走到了離飯館有些遠的一棵大槐樹底下。
商月瑕低頭,有些局促不安的說道:“我聽外公說你回來了。”
自從知道他就是駱名爵以後,商月瑕對他的態度就來了個180°的大轉變。
這並不是因為她想討好駱名爵什麼,而是因為這個人在她心裡,一直都是最值得她敬愛的一個哥哥。
所以不管她在彆人麵前表現如何,在駱名爵這裡,她都想要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麵。
駱名爵雙手插在口袋裡,抬頭看看從槐樹葉裡穿透下來的光。
八年不見,他真的長高了許多。
從前隻比她高處半個頭的駱名爵,現在已經高出自己整整一個肩膀。
他是雙肩很寬廣,給人一種堅定的安全感。
她站在駱名爵的麵前,比八年前更顯得小鳥依人了。
駱名爵問到:“還有呢?”
還有?還有……
商月瑕的臉紅了紅,“外公說……說哥你來家裡說親了。”
就像萬千適婚少女一樣,她在提到這個話題時也會忍不住的臉紅。
駱名爵說道:“既然知道哥去你家說親了,你還從家裡跑到北海城來。分開八年,你就這麼不想見哥?”
商月瑕猛地抬起頭說道:“當然不是,我一直都很想見哥!”
從他離開以後,她每一天都為他折一隻紙鶴算著日子。
天知道她從外公那裡聽說駱名爵要回來以後,有多麼高興。
駱名爵垂眸看著他問到:“那你跑到北海城來做什麼?”
商月瑕愣了愣,低聲說道:“是商家……”
駱名爵皺了皺眉,微微抿起的唇縫在告訴彆人他的不悅。
“商家怎麼了?你還記著商家?你小時候過得最苦的時候,商家在哪裡?”
有些事情她可以不記得,但他會幫她記得。
有些人她可以不防備,但他都會替她留心提防著。
商家有什麼好。
商月瑕說道:“哥,你聽我說,商家這一次有一個考核,這個考核是爺爺發起的。贏了的人最終就可以繼承全部的家產。”
駱名爵愣了愣,“家產?等你跟哥回到金昌嫁進駱家,得到的東西遠比你在商家得到的東西要多得多,你又何必要來爭商家這些東西。”
商家那些錢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就算不是駱家,月兒這些年在祝家過的也不賴,祝家能給她的東西難道會比商家少嗎?
祝老爺子那麼疼她,膝下又隻有她這麼一個外孫女,她不管在哪裡都會比在商家要過得好。
他實在是想不通她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看看你這一身衣服,難道不比你在飯館裡穿的那一身要舒服。你分明可以當一個安心享樂的大小姐,為什麼要來北海城受苦呢?”
商月瑕搖頭道:“我這不是在受苦,我隻是在追求我自己一直想要的東西。”
駱名爵問到:“你想要的是什麼?證明你自己嗎?哥知道你很聰明,有頭腦,但這些事情就算不是在北海城,不是在商家,你也一樣可以做。”
商月瑕固執的說道:“不,隻有在北海城,隻有在這裡,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