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讓候映紅看到自己任何軟弱落魄的一麵。
駱名爵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絲絲的痛感從頭皮上傳開。
這就是父親啊。
他的父親。
他看著指尖上沾染的嫣紅笑道:“沒話要說了嗎?如果沒有,我就先走了。”
“你知道江思思是什麼人嗎?你竟然敢讓人家在橋上等你一下午!”
駱名爵回到金昌以後,駱衛源就給他安排了一個女人見麵,就是江思思。
一如駱衛源作主張的安排他和彆人見麵一樣,駱名爵也自作主張的沒有去。
他從來沒有答應過這件事。
這一次駱衛源之所以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大概是因為江家找上門了,讓他很丟麵子吧。
駱名爵冷嗤了一聲,看著侯映紅說道:“爸喜歡的女人,爸自己想辦法弄回家就好,就像這個女人一樣,以舊換新也不錯。”
駱衛源聽到自己的兒子這麼調侃自己,絲毫沒有尊重的意思,又想拿煙灰缸砸他。
可惜,煙灰缸剛才已經被他砸出去了,駱名爵額頭上流下來的血,正是它的傑作。
現在他的手邊空無一物。
於是駱衛源得到了一聲更加輕蔑的淺笑。
駱衛源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
駱名爵竟然輕視他?
他可是駱名爵的老子!
侯映紅艱難的擠出一張笑臉。
“名爵,你在外麵都打拚好幾年了,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爺爺也把駱家都交給了你,你怎麼說話還這麼沒把控呢?媽和爸都已經結婚好幾年了,你怎麼還不接受呢?”
駱名爵道:“我沒有不接受,我就是接受了,才會建議爸把自己喜歡的女人弄回來。但是……我的婚姻,我要和誰結婚,你們都沒有資格插手。”
“名爵,不是我們想插手。”侯映紅站起來說道,“這個江思思是老爺子讓你見的人,你這麼違背老爺子的意思,恐怕不太好吧。”
駱家的老爺子,七十幾歲了,是駱家裡說話最有權威的人。
駱名爵瞥了侯映紅一眼。
以為搬出駱家的老爺子,就能壓住他?
駱名爵說道:“既然是老爺子的意思,那就更用不著你來操心了。”
他說完,大步走出了屋子。
楊川立即跟上去,遞給他一塊手帕,“爵爺。”
駱名爵接過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血跡。
楊川擔心道:“爵爺,咱們這一次是不是做的過了?”
江思思既然是老爺子安排的人,就說明老爺子是看好的。
爵爺連麵都不見,就把人丟在見麵的地方晾了一下午,實在是太得罪人了。
駱名爵腳步一頓:“過了又怎麼樣?”
楊川一愣,怎麼樣?
當然是會引得駱家老爺子不快,動搖爵爺在駱家的地位呀。
駱名爵看著楊川問到:“難道我一輩子都得按照他們的安排做?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不如在第一次就斷個乾淨。”
楊川皺眉道:“可老爺子那裡不好交代吧。”
不好交代?
駱名爵冷笑道:“我又不是指著駱家賞一口飯吃。老爺子要是看不慣,大可以換一個人來管駱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