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城種一點什麼不好,淨種一些破槐樹!”
他這一腳踹的不輕,槐花洋洋灑灑的地落了下來,看的駱名爵更加的煩躁。
商月瑕對於駱名爵發的這個火有點不能理解:“北海城是槐鄉,沒有槐樹才更奇怪吧!”
駱名爵悶聲道:“等哥以後在這裡發達了,非得把這些槐樹都挖了不可,全他媽換上柳樹!”
商月瑕愣了愣,駱名爵這還沒有在北海城安定下來呢,就有這麼大的理想啦?
但是她並不打算質疑駱名爵。
然後商月瑕說道:“柳樹不好,春天一到,飄揚的柳絮可討厭了。換桂花吧,到時候還可以搖桂花做桂花糕呢,多好。”
駱名爵看她說的認真,而且並沒有很在意槐花香的樣子,他心底的陰鬱也漸漸掃平。
“開了家飯館,就什麼都想到吃的上去了?”
商月瑕驕傲的說道:“我這叫效益最大化。”
駱名爵抬手在她的腦袋上彈了一下,“就你機靈,快去飯館吧,不然一會兒你的玉蘭姐就要忙瘋了。”
商月瑕點點頭,快步往飯館走去。
駱名爵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槐樹,薄唇抿了抿。
駱名爵送商月瑕回飯館以後,沒有多待,直接就離開了。
黃玉珠和蔡秀萍也來了。
黃玉珠第二次見到駱名爵,終於忍不住好奇道:“月瑕,那個男人是你哥呀?”
商月瑕並不急於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為什麼問這個?”
黃玉珠搪塞道:“就是覺得他好像很關心你。”
商月瑕聽了,淡淡道:“不是我哥。”
怎麼不是,她都聽見月瑕叫那個男人好幾次哥了呢!
黃玉珠不滿地看了月瑕一眼。
是就說是嘛,怎麼還藏著掖著,她不過就是稍微打聽一下,月瑕連這也不告訴她,太小氣了吧。
就在這時候,月瑕又拿起了賬本,輕飄飄地吐出了一句:“他是我男人。”
黃玉珠一愣,手上一個秦玉蘭要她衝洗的碗盤“哐——”一聲掉到了洗碗台上,磕碎了一個角。
黃玉珠嚇了一跳,連忙撿起碗,皺起了眉頭。
蔡秀萍看了她一眼,低頭洗自己的菜。
黃玉珠一看碗已經磕掉了,現在也來不及補救了,乾脆也不管手裡的碗了,轉身看著月瑕問道:“可是我聽見你叫他哥了,他怎麼會是你男人呢?”
月瑕眨眨眼,“我男人,當然是我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
她的神情儼然在說,我就喜歡叫他哥,你管得著嗎?
月瑕微微一笑:“不過比起我的事情,你可能更應該關心關心你的工資了。今天,扣一個碗錢。”
月瑕說完,低頭在賬本上記下一筆。
黃玉珠一愣,低頭看著那個被她磕碎一角的碗盤,兩手都摳到了一起。
月瑕不再理會八婆的黃玉珠,轉身進了後廚。
黃玉珠滿臉的不高興。
這個月瑕年紀輕輕能開店,她該不會是……不會是那個被她叫做哥的男人的情婦吧?
月瑕長得也漂亮,會被男人看上,實在是太正常了。
她撇撇嘴,不就是靠男人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等她找到胡楊,她就過好日子去了,才不會再待在這個小破飯館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