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多年商嶽也沒有虧待戴玉嬌,她的日子一直都過的很舒坦。所以月瑕猜,照戴玉嬌的惰性,她是不會主動去讀書寫字的。戴玉嬌的底子不好,不懂詩經,實在是很正常。
而這幾句話就是月瑕專門寫來恭維商震的。
戴玉嬌這麼說,不就是故意在說這句話不好嗎?
商震是商家的長輩,又一手攬權,不用想也知道,這麼多年來早就聽慣了順耳的話。戴玉嬌這麼說,商震能給她好臉色才怪。
戴玉嬌一噎,臉上頓時紅了起來。
她又沒讀過幾年書,哪裡知道什麼詩經啊。
商震看她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又說道:“我看你平時也挺閒的,沒事就多讀讀書。彆走出去以後,像今天一樣這麼說話,回頭讓人笑話!給我出去!書房不留沒文化的人!”
戴玉嬌知道商家老爺子看不上她,所以到現在也沒有正式讓她進門。現在被商震這麼劈頭蓋臉一陣數落,活像被人當眾扇了兩巴掌一樣,心中真是又氣又惱。
老爺子一說讓她出去,她便立即退出了房間。
關上書房門的時候,戴玉嬌真恨不能踹上房門幾腳。
商仕衡在月瑕被拉進去以後,就一直關注著這邊的情況,現在隻見到戴玉嬌臉色難看地從書房裡走出來,忍不住問道:“戴伯母,月瑕呢?”
戴玉嬌冷冷掃了商仕衡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問問問,就知道張嘴問,自己不會看啊!”
商仕衡沒來由地被嗆了一句,整個人都愣了愣。
戴玉嬌鼻子出氣,哼了一聲,大步走向了忙碌的廚房。
戴玉嬌從來都不待見商麓父子,在戴玉嬌看來,商仕衡還不如商月瑕呢。
月瑕好歹留著一半商家的血,可是商仕衡跟商麓兩個人,根本就和商家沒有半點關係。
就這樣兩個人,都能跟著姓商,住進商家裡。可是她給商家生了一兒一女,卻隻能住在外麵,連商家的戶口都不能進。
那可是她盼了大半輩子的事情啊,她能不氣嗎?
每次想到這件事情,戴玉嬌都要氣上好幾天才罷休。
書房裡,自從月瑕給商震寫了一幅字以後,商震就一直拉著月瑕說話,談書法。
圓滿雖然沒有被趕出去,但是也勝似被趕了出去。
她站在一邊看著那祖孫二人說話,怎麼看都覺得自己多餘。
她想要插進去兩人之間,可是他們談的東西,又都是有些晦澀的和書法有關的東西,她聽得半懂不懂的,又害怕像戴玉嬌那樣丟人,所以也沒敢插話。
圓滿就像是一個被罰站的學生往那裡杵了好一會兒,也沒人搭理她,讓她覺得心裡很不痛快。
這下,又聽見商震問月瑕,“這些東西,你都是什麼時候學的?”
月瑕說道:“小時候,媽在的時候一點一點教我的。後來媽不在了,我心裡記掛著她,有空的時候就也練著字,不敢忘了。”
商震有些意外:“這麼小就開始讓你學書法了?”
“當然,教育要從娃娃抓起麼。”
“哈,若涵果然是有遠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