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麵上一時安靜的可怕,大家都驚愕地看著月瑕,怎麼都想不到看起來像一隻小白兔一樣的人,罵起人來竟然這麼厲害。
這一句句話,一刀刀紮的,可半點不比戴玉嬌差。
唯獨商仕衡呆愣地看著月瑕,心中不由得為她而感到可憐。
她一定是被氣的厲害了。可是在商家,她除了自己保護自己以外,根本沒有人會幫她。
就算是他最敬重的爺爺也隻會訓斥一下戴玉嬌做做樣子,他很清楚,月瑕在商家是沒有地位的。
商月瑕麵對商嶽的命令式口吻,問道:“商先生,您是以什麼身上來要求我對戴玉嬌道歉的啊?”
商嶽說:“我是你爸!”
商月瑕問道:“從我出生到現在,你儘過一點當爸的職責嗎?你教過我一個字,喂過我一口飯嗎?在我媽死了以後,你管過我一天嗎?你說自己是我爸的時候,你就不覺得羞愧嗎!”
她心底有氣,且積壓了很多年。
換做平時,她還能對商家這些人假意逢迎地笑一笑,可是今天,她做不到。
戴玉嬌這個女人挑戰了她的底線。
他們一家三口,憑什麼指責她?
就憑他們都不是東西,都那麼不要臉嗎?
商嶽今晚也被月瑕刺激大發了,咬牙說道:“行啊,祝若涵這個女人不在了,留下的女兒還這麼伶牙俐齒!”
商月瑕的心猛地一揪。
祝若涵這個女人?這就是商嶽對媽的全部定義?
媽當初從祝家嫁過來,帶來了那麼多豐厚的嫁妝,把商家操持經營起來,才讓商家有了今天,可是商嶽說的都是什麼狼心狗肺的話!
這時候商嶽已經擼起袖子跨著大步繞過桌子走向月瑕:“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為什麼是你爸!”
看著陣勢,儼然是要動手收拾月瑕了。
月瑕的眼皮一跳,正經和男人打架,她還真沒打過幾次。
而這個商嶽的脾氣顯然不好,他現在被激怒了,更是想要當著大家的麵教訓月瑕一頓,好立立他在這個家的威嚴不可。
眼看商嶽繞過來要動手,商麓連忙站了起來,伸手去拉商嶽:“大哥,月瑕還小,你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和月瑕生氣。”
商嶽把商麓往一旁推:“你給我然我,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她不可!不然她還真以為自己在這個家裡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要踩到老子的頭上來了!”
商仕衡連忙把商月瑕護到身後,說道:“月瑕妹妹,你快和大伯還有戴阿姨道個歉,道個歉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商月瑕問道:“我憑什麼要道歉?就許戴玉嬌羞辱我,不許我羞辱回去嗎?”
商月瑕這時候也是氣頭上,哪裡願意和商嶽服軟。
她的目光從商家的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眼中帶著不可遏製的怒意。
“該道歉的人難道是我嗎?你們都想想清楚,這麼多年,是你們商家人欠我一個道歉!欠我媽一個道歉!”
商嶽最討厭的就是祝若涵,他張牙舞爪地想要衝上來收拾月瑕,問道:“老子欠你媽什麼了?當初要離婚,也是你媽同意的,你還反過來怪罪老子!”
商月瑕質問道:“當初如果不是你在外麵瞎搞,我媽會對你死心,和你離婚嗎?你朝三暮四,四處亂搞,難道就沒有錯?”
商嶽氣極,指著月瑕的手都在顫抖,“你個小畜生!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