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許南山就被商麓一個電話叫過來了。
他拿著月瑕留下來的賬本左看右看,算了又算,最後說道:“商先生,這賬沒問題呀。每一筆收入都記得清清楚楚,簡直比稅務單還清楚。”
他見過不少把賬做模糊從中撈油水的,還真是少見把賬做的這麼清楚的。
不少地方,都還留了單據。
如果沒有清楚的單據,也有手寫的字條,還帶了手印。
就連什麼東西用在了哪兒,都在後麵注明了。
要是每個人做賬都這麼清楚,他們當會計的,可真要省力不少。
商震看著盈利額上寫的清清楚楚的三百零九塊七毛這個最終數字,陷入了沉思。
商震問道:“你昨天去仕鳳那裡查賬,他的盈利額是多少?”
許南山說道:“仕鳳的飯店盈利總額是兩百八十七,目前是他們幾個人裡最出彩的了。”
商震又問道:“那圓滿呢?她掙了多少?”
許南山訕笑了兩聲。
“之前北海城不少人都說圓滿小姐有生意頭腦,會掙錢,可是我前天去蓯蓉街查賬的時候才發現,圓滿小姐的店,才掙了一百九十多塊,和彆人真是沒得比。真是白白浪費了蓯蓉街那麼一個地段。”
他估摸著,從前大家說的商圓滿會掙錢,裡麵有大半的水分在。
從前圓滿小姐做生意順遂,也有可能是因為家裡人在偷偷幫她。真要把商圓滿放到商海裡去,他估計商圓滿遊不了多遠。
商震凝眸看著桌上的賬本,說道:“這是你還沒查的月瑕的賬。”
商震並不是隨便給了商家的這些子孫們一個考核的任務。
為了清楚的掌握他們的經營狀況,他還讓許南山定時去查一次賬,看他們做生意的時候,有沒有動手腳。
就這兩天的時間裡,許南山已經查過圓滿和仕鳳兄妹兩的賬了。
剩一個月瑕的賬還沒查,許南山本來打算今天去的,沒想到率先被商震叫過來了。
許南山一愣,“是商家養在外麵的那個姑娘?”
商震點點頭,“就是她。”
許南山驚訝道:“我記得她的店是在春深巷。”
那個地方的地理條件本來就不好,生活的也不是什麼有錢人,消費水平低。算是他們兄弟姐妹幾個人裡,開店條件最差的了。
同樣的一個月的時間裡,她怎麼會掙那麼多錢?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許南山又拿起桌上的賬本細細看了起來。
片刻後,他忍不住讚歎道:“月瑕小姐也太聰明了,商先生,你可一定要好好培養她!說不定你們商家的生意,以後就能靠她做大做強了!”
試想一下,在春深巷那種地方,商月瑕都能有這麼大盈利額,如果給她更好的條件,那她豈不是能吃下北海城的一片天!
可是商震卻沉聲了,“培養不培養,還不好說。”
就好比今天,月瑕就已經甩臉走人了,脾氣可大的很。
原本以為她早年喪母,會很渴望家庭的溫暖,沒想到她的性子竟然那麼烈,在這個家裡,連半點委屈都不願意受。
這樣的人,不好掌控,更不好被他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