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名闌最不喜歡的就是聽侯映紅絮叨。
他掏掏自己的耳朵,說道:“行,媽都是對的,你繼續算賬,兒子也去看看名下的幾個店鋪了。”
他說完,吊兒郎當地走出了侯映紅的辦公室。
關上門的時候,他想起了剛才江思思的手臂擦過自己胳膊時的那個觸感,真不錯。
然後他嘖了一聲,嘴邊勾起了一抹笑。
就算媽不會讓他娶江思思這樣的女人,也不妨礙他們認識嘛。
如果江思思放得開,能跟他一塊玩玩就更好了。
想到這裡,駱名爵掏出了口袋裡的車鑰匙,快步往外走去。
北海城,月瑕從江思思離開以後,就一直待在客廳裡,沒有再回書房。
並不是江思思影響了她的心情,而是她不想進書房。不知道為什麼,那張照片讓她覺得有些害怕。
剛才江思思的到來,反倒是給了她一個喘氣的機會。
傍晚時分,玄關處傳來門鎖扭動的聲響。
駱名爵打開房門,滿懷期待地走進了屋子,本以為會有一桌子香噴噴地飯菜等著他,結果他看到的卻是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抱著自己雙腿的月瑕。
她一頭的墨發披在肩上,半張臉都埋在膝蓋裡,看起來好像一隻孤獨的小獸。
駱名爵的眉頭一皺,把手上的文件包丟到一邊,走過去問道:“月兒,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聽到耳畔這熟悉的聲音,月瑕抬頭看了駱名爵一眼,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很好。”
即便月瑕說自己沒事,駱名爵還是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確定她沒有生病發燒,才鬆了一口氣。
他問道:“你怎麼坐在這裡一動不動的,臉色還這麼差。”
月瑕不想告訴駱名爵自己是以為照片的事情而情緒低落,駱名爵能把那張照片放在書房,一定是很珍惜那張照片的,如果自己告訴駱名爵實話,那他一定會把照片收起來,再也不看了。
上一次她做噩夢的事情已經讓駱名爵很擔心了,自從她從樓梯上摔下來以後,看到一些東西,時不時就會有這種感受,她不想讓駱名爵操多餘的心。
月瑕想了想,說道:“江思思來過了,你知道她是誰吧?”
駱名爵的臉色一沉,說道:“知道。金昌江家的大小姐。”
江思思能找到這裡不奇怪,駱家隻要有人想幫她,輕易就能打聽出來自己的住處。
他之前不是都已經和江思思說清楚了嗎,自己和她沒戲,她怎麼還跑到北海城來了?
真煩。
沒想到月瑕又說道:“她今天一來就闖進屋子裡說要找駱哥,還說你們兩個在處對象。”
駱名爵一聽,立即否認道:“沒有的事,你要相信哥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