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瑕回頭對商麓說道:“我是哥的月嫂,平時就在這裡給哥做飯,也住在這兒。”
商麓愣了愣,說道:“你們不是已經訂婚了嗎?你怎麼還給他當月嫂啊?”
月瑕端正坐姿,說道:“私以為,我們還未完成的婚姻關係,並不影響我們法律上的雇傭關係。”
商麓一噎,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他們小兩口子,想要玩這種雇主遊戲,他們也管不了啊。
“二叔,說正事吧,您想來找我談什麼?”
商麓哦了一聲,從隨身的黑色公文包裡拿出一個賬本來,放到了桌上。賬本月瑕認識,就是她之前記錄飯館收支的那本。
月瑕的嘴角勾了勾,她已經知道商麓的來意了。
這是來留人的。
商麓搓了搓手,說道:“這是你做的賬吧?”
月瑕點頭:“是啊。”
商麓說:“賬本的內容二叔和爺爺都已經看了,覺得你做的很好。”
月瑕挑眉,從桌上拿起一片西瓜吃了起來:“好不好的,我都已經退出了,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商麓聽出了月瑕話裡的疏離,臉上又再度露出了那個慈祥的“二叔笑”。
“爺爺看了你之前做的賬,覺得你在做生意上很有天分,不培養有些可惜了。所以決定讓你回去,繼續之前的那場考核。也不計較你之前在商家鬨的那些事情了。”
商麓說的很委婉,但是月瑕卻聽得很明白。
他的話翻譯過來就是,鑒於你很有才能,所以我們商家又要你了,並且還是大度的不計前嫌呢,快快重新投入我們商家的懷抱吧。
駱名爵聽完商麓的這一番話以後,眉頭都皺了起來。
商家的這些人,可真是夠不要臉的。
把月瑕當不要的垃圾掃地出門以後,還能把話說的這麼漂亮,好像他們多大度,多包容月瑕一樣。
真正做的人不道歉,還把自己包裝的像個菩薩。
什麼東西!
月瑕慢悠悠地吃完手裡的那一片西瓜,抬手一丟,瓜皮就被扔進了垃圾桶裡。
然後月瑕扭頭看著商麓,說道:“可是二叔啊,我計較呢。”
商麓一愣,錯愕地看著月瑕。
商家已經願意重新接收月瑕了,這難道還不夠嗎?她怎麼反倒是不同意了?
月瑕看著商麓的眼睛問道:“商嶽在商家對我又打又罵,對我死去的媽也沒有半點尊重,戴玉嬌和商圓滿對我也是非打即罵,商震也不見得對我有多公平。既然商家容不下我,我為什麼還要回去啊?白白幫你們掙錢,然後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這次的競爭,說好聽了,那叫考驗商家的後輩。
說難聽了,那就是拿最少的本錢,激發商家那些後輩的掙錢能力,幫商家白掙錢,看看誰能掙更多的錢。
因為這些錢都是考核的一部分,最後都是要上交給商家的。
彆以為她看不出來,他們就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白讓他們打工,還顯得自己特彆公平的樣子,想的倒是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