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昌來北海城,她不是沒有想過要不要原諒商家除了害死媽那個人以外的人。
她的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媽告訴過她要做一個善良的人。
所以她想先認識和接觸這些對她而言有著血緣關係的一家人,她想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結果,這些人,還真是半點都不值得原諒。
既然善意的交往機會被他們的卑劣人格給打碎,那就宣戰吧。
把媽當初給他們的金錢,幸福,和一切受人羨慕的東西全部奪走,把商家徹底地撕扯碎,用一整個商家來的未來,給媽當初的不幸陪葬。
“以後在商家以外的任何地方,我都不希望聽見你們稱呼我為商家的人,更不希望你們裝作和我相熟的樣子。以後再見麵,我們就是敵人了。”
祝月瑕輕笑了一聲,“說實話,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你們這群人經營了十幾年的商家更厲害,還是我祝月瑕的手段更強硬。”
北海城的水深?那就像小馬過河一樣,親自趟一趟不就知道了。
商震被她這幅目中無人的驕傲樣子給徹底激怒,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商月瑕,你敢!”
月瑕笑道:“我叫祝月瑕啊,我有什麼不敢。”
她說完,一腳踢開麵前的玻璃碎片,踩著一雙高跟鞋,邁著優雅無比的步子,從大家麵前走了過去。
月瑕拉開包間的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看起來,驕傲的好像一個女王。
商家的這些人,她還真的沒帶怕的。
下樓的時候,月瑕隨手抓過來一個服務生,說道:“這一批紅酒的口感不好,是次品,配不上春風樓開出來的價格,你幫我轉告給你們的經理何有義一聲,讓他以後不要再和這個紅酒商簽合同了,給價多低都不要。”
被抓住的小服務生一臉莫名其妙,“你是誰啊?怎麼還自作主張地管起春風樓的事情來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安排?”
月瑕笑笑:“你隻要跟他說這些是祝小姐說的,何有義就明白了。”
月瑕說完,側身從小服務生的身邊走過。
小服務生不經意間低頭看了一眼月瑕手裡提著的袋子,隻看見了一片藍色的布料,似乎是什麼衣服。
看著月瑕走遠,他心裡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朝著樓上走去,將這件事情傳達給了何有義。
月瑕走的輕巧,但是她離開以後,商麓特意讓人包下來的包間裡,卻是一片死寂。
商震今天丟了大麵子,被一個孫輩的人這麼挑釁,這麼不放在眼裡,正是在氣頭上的時候,沒有人敢惹他,免得商震的怒氣轉移到他們的身上來。
商嶽對月瑕本來就很不喜歡,現在知道了自己之前看上的地也是被月瑕從中搗鬼搶走的以後,就更加怒從中來了。
至於戴玉嬌和商麓他們這幾個人,現在除了被挑釁的怒氣,反倒是驚詫更多。
他們覺得今天見到的月瑕,實在是不像他們從前認識的月瑕了。
明明是一個鄉下出來的姑娘,可是他們現在卻覺得月瑕一點都不簡單了。從她早早就瞞著所有人備好後路的這件事情,就足以看出她的心思深沉,城府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