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瑕湊到駱建業麵前,壓低聲音,悄悄地說道:“我知道什麼是喜歡,我對哥的感覺,就是喜歡。我從小就喜歡他,長大了就更喜歡他了。”
駱名爵站在她身後,露出一個無奈地笑容來。
哦,他家丫頭心裡原來這麼喜歡他呀。
那她平時怎麼不主動一點呢?
光是親她一口,她就能害羞上小半天。
駱建業沒想到祝月瑕喝醉了以後,會說出這麼一番直白露骨的話來,反倒是愣了一下。
祝月瑕繼續迷迷糊糊地說道:“我心裡想著哥,我想了他好多年了。他不在金昌的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他,我知道他一定會回來的。”
祝月瑕音調一轉,忽然雜了點哭腔,委屈道:“可是現在他,他好不容易回來了,正是管理駱家生意的時候,卻還要從金昌大老遠地跑到北海城去陪我。哥夾在我和駱家之間,我,我其實挺心疼他的。”
如果駱名爵不是因為她滯留在北海城,以駱名爵的手段,現在也許已經徹底拿下駱家的生意了,哪裡還有侯映紅這個老女人什麼事。
祝月瑕忽然一陣沉默。
駱名爵側著腦袋看著她的背影,皺起了眉頭,月兒怎麼了?
駱名爵看不清月瑕的現在的樣子,但是駱建業坐在祝月瑕的前麵,卻能將她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她那一雙細細的眉頭蹙在了一起,紅唇也扁了下去,分明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月瑕吸了吸鼻子,眼睛有點紅:“我知道,駱爺爺您是因為駱名爵沒法一心顧著駱家,才拿江思思給我一個下馬威。其實駱家根本就不缺江思思那一樁生意的那點錢,您無非就是想告訴我,如果我真的在乎駱名爵,就不要耽誤他的時間,讓他這麼來回的折騰。”
駱建業的嘴角壓了下去。祝家這個女娃子,的確是夠聰明,就算醉的稀裡糊塗了,還能把事情想得這麼明白。
她剛才那一席話,說到他心底去了。
駱名爵剛回來的時候,的確是很不錯,很有手段。他作為駱家的老人,也很看好駱名爵。
後來駱名爵去了祝家,跟祝家的女兒提親,這件事情,他本來也沒有想要怎麼反對。
要知道,在金昌,祝家也是個不錯的人家。
駱名爵要是真喜歡,那就順了駱名爵的心意就好。
和祝家聯姻,也算是結了個書香門第的親,說出去麵兒上也有光。何況,祝月瑕的外公,也不是一個普通人。
可是他沒想到,轉眼駱名爵卻為了祝家的這個女娃子,跑到了北海城去了,還一去好幾天不回來,那時候他就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了。
駱名爵是駱家的子孫,哪裡能成天為了一個女人在外麵耗著?這金昌駱家的生意,難道就不要了?
所以他就設計了江家的女兒出來和駱名爵認識。如果祝家的女兒夠聰明,就會明白,他是故意在敲打他們。她和駱名爵能不能成,那都得看她是不是願意回來金昌,而不是在北海城飄著。
沒想到現在祝月瑕不僅夠聰明,竟然借著酒勁兒上頭,跟他把事情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