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祝月瑕之前才跟駱建業拌嘴,有過互相之間的強硬試探,但是她心底還是希望駱名爵能夠和駱建業好好相處的。
祝月瑕這麼長篇大論的一番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把所有的事情和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給駱名爵多添一點麻煩,還希望他們爺孫兩能夠好好相處,實在是明事理到極致了。
駱建業聽完以後,說不動容那是假的。
娃是個好娃,聰明也夠聰明。
駱名爵喜歡她,也不是沒有道理。
就是這娃娃一張嘴太犀利,有時候不討喜。
駱名爵看著她的背影,忽然很心疼,究竟是什麼讓她這麼小小的姑娘,有膽量把所有的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扛?
明明他們誰也不比誰過得舒心,她怎麼就還能把駱家的事情攬到自己的身上去呢?
也是她有膽量,竟然敢把這些話,全部當著老爺子的麵說出來。
祝月瑕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那個男人的存在,自顧地說完一番話以後,沒過一會兒又坐直了身體,揉揉自己忍不住往下耷的眼皮,強撐起一點精神。
“不說了,一會兒哥回來了,看我跟您絮叨怎麼多,該說我了。您悄悄地,不要告訴他,自己想想這些事情就好。”
駱名爵站在她身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她呀,就是對自己在乎的人太好了,才會這麼為他著想。偏偏骨子裡還那麼要強,什麼都不讓自己知道。
駱名爵吐出一口氣,朝祝月瑕走了過去。
駱名爵看了駱建業一眼,把手搭在了月瑕的肩膀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俯身在她耳邊問道:“月兒,乾什麼呢?”
月瑕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沒乾什麼,喝水呢。”
駱名爵又問道:“剛才我不在,爺爺和你說什麼沒有?”
月瑕認真搖頭:“沒有。我們什麼都沒說。”
駱建業知道駱名爵什麼都聽到了,但駱名爵要裝不知道,他也打算揭穿駱名爵,什麼都沒說。
駱名爵看祝月瑕的眼神溫柔似水,“頭暈嗎?我扶你去後麵的沙發上坐一會兒?”
月瑕乖乖點頭,“好。”
駱名爵扶著月瑕站起來,看了駱建業一眼,鄭重道:“她很好。”
駱建業一陣恍然。
好一會兒,駱建業“嗯”一聲,也不知道這一聲代表著什麼。
宴席上擺的酒麵都開始撤了,幾個傭人在大廳裡收拾東西,有條不紊的。
月瑕被駱名爵扶到沙發上坐下休息。
看她臉蛋有些粉撲撲的,駱名爵又打了個響指跟楊川要了一杯溫水,蹲在她麵前,慢慢地喂她喝。
月瑕現在特彆的乖,駱名爵給她什麼,她就喝什麼。
半杯水喝下去以後,月瑕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看著他,像是邀功一般,帶著小小的雀躍,對駱名爵說道:“哥,我可乖。”
駱名爵摸著她的頭發問道:“嗯?怎麼乖啦?”
月瑕微微一笑:“我剛才做了一件特彆勇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