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舅舅告訴過她,當一件事情你覺得說不通的時候,一定是你沒有把事情了解全麵。版圖上缺了一塊,所以才會覺得不對勁。
祝月瑕覺得宏豐麵粉廠的事情,就很不對勁。
可是她又想不通,這件事情裡到底是缺了哪一塊兒的版圖。
祝月瑕說道:“我記得以前宏豐的麵粉在金昌附近都算是不錯的,有名氣的,不少人也喜歡。可是這兩年來,市麵上見到的宏豐的麵粉,卻比以前少了一半,你說這是為什麼?”
駱名爵玩味地看著她,“你對駱家的生意那麼了解,怎麼就不知道宏豐麵粉廠的事情?”
之前這小丫頭在北海城跟他說起駱家的事情的時候,可是一派振振有詞的樣子,好像對整個駱家了如指掌。現在不了解了?
祝月瑕低下頭,喪氣地說:“我畢竟不是駱家的人,對駱家的生意,最多也隻是知道一個表麵。”
這個表麵,就比如誰在哪裡有一個廠子,這個廠子大不大,她不可能做到深入地了解每一家的廠子具體的經營情況怎麼樣了。
接觸不到賬本,就難以真正了解對方的經營情況。
再者,就算她能接觸到賬本,她也不可能在自己還有生意要管理的情況下,每時每刻都關注著駱家的一舉一動。
她就算是有那個心,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
遇到了難以突破的地方,祝月瑕隻能跟駱名爵求助了。
她笑眯眯的,諂媚的看著駱名爵,央求道:“哥,你給我參謀參謀唄,你覺得宏豐的生意,到底是為什麼比不上從前了?”
駱名爵是自己白手起家的,他做生意的本事,肯定比自己大多了。同樣的賬本資料,在他手裡能看出朵花來說不定呢。
駱名爵舉著手上的員工資料,說道:“哥的確是看出來了點問題。”
祝月瑕迫不及待地問:“是什麼?”
駱名爵卻又腹黑地說道:“這個答案也不是白給的。”
商人嘛,當然是要奸詐一點,不放過任何一個牟利的可能。什麼時候一個商人不想牟利了,那他的商路就算是走到頭了。
祝月瑕一愣,“我們這麼好的關係,你竟然還找我要好處?”
駱名爵這也太唯利是圖了吧!
不行,她不能助長這種歪風邪氣!
她必須把駱名爵的這種不良習慣,壓製在最初的時候!不然以後他天天跟自己要好處怎麼辦?她哪裡有那麼好處給駱名爵啊!
駱名爵似笑非笑地問道:“我們的關係究竟有多好?”
祝月瑕這時候力圖儘量拉進兩個人的關係,消滅一切駱名爵跟自己要好處的機會,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是好到不分你我!”
“有這麼好麼?”駱名爵抬頭對祝月瑕問道。
祝月瑕認真點頭:“當然有!你的事情我一直都很上心的!”
駱名爵點了點頭,似乎是有點認同祝月瑕的說法了。
然後他站了起來,朝祝月瑕走了過去,俯身在她麵前,一雙墨色的黑瞳凝視著她明亮的眼睛,“那另一個我,快點親親這一個我吧。”
祝月瑕一臉懵逼:“?!!”
還可以有這麼不要臉的操作嗎?
到底是她太年輕,還是駱名爵的套路太深了?
駱名爵就站在她麵前不動了,炙熱的目光打量著她:“都說了不分你我了,你還害羞什麼,快點的。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