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瑕當然也知道以駱名爵對她的好,不會讓他在生氣的時候,對她動手,但是其他的教育肯定是少不了的。
祝月瑕其實一直都挺怵駱名爵不明著發飆,但是冷冷掃她,等她不打自招的眼神。
當然,祝月瑕最不想見到的還是駱名爵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氣,甚至在被有心人利用,彆的什麼嫌隙。
駱名爵對她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人啊,她不想和駱名爵產生不快。
祝月瑕問道:“上一次我在這裡吃了頓飯,當時走的急,沒見著你,就讓春風樓的員工跟你說了紅酒質量不行的問題,這件事情你後來聽員工說了嗎?”
何有義說道:“我已經知道了,酒我也嘗過了,的確是有點問題。我還特意去酒窖裡找了寫彆的酒試了試,口感是不如上一家酒商供的。那家酒商的合同,我們已經決定不再簽了。”
祝月瑕想了想,又問道:“這個酒商之前是誰談下來的?”
何有義說:“是副經理。”
祝月瑕問道:“哪一個副經理?”
春風樓裡有兩個副經理,但是經理隻有何有義一個。
之所以安排兩個副經理,就是因為春風樓裡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何有義一個人忙不過來,難免會出亂子。
副經理是憑能力招進來的,可是何有義不一樣,他是祝月瑕自己另外安排進來的,也是祝月瑕在春風樓裡的心腹。
換句話說,何有義就像是祝月瑕放在春風樓裡的眼睛,幫她看著春風樓裡的一舉一動。
春風樓現在已經在北海城坐響了名頭,那些有頭有臉的人,隻要是談生意,都喜歡來這樣的地方,彰顯自己的誠意和闊綽。
也真是因為這樣,她才能借著春風樓,搜集各路人的消息。
何有義回答道:“是趙四方。”
趙四方?這個人的名字,她隱約有點印象,但是並不熟悉。她每天要想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不可能記住每一個人。
之前錄用這個人的時候,何有義好像有跟她提過。
祝月瑕說道:“我記得他來春風有一段時間了。”
何有義說:“對,來了有五個多月,差不多半年了。”
祝月瑕抿唇,她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在桌上輕輕地敲著。
半年,這個時間不算短了。
就算趙四方是個新手,也夠他熟悉春風樓的業務該怎麼辦了。在春風樓裡待了半年,還會簽上這樣的酒商,這件事情不能輕放。
祝月瑕說道:“你去查清楚,他是不是認識這個酒商,是不是賣了酒商的人情賬,或者有沒有吃回扣。還有他做的賬,是不是乾淨。如果經他手上的生意有任何問題,直接開了。不管他說什麼理由,都不能留。”
春風樓裡,絕對不允許任何的吃回扣,還有徇私簽單的行為。
不隻是春風樓,她手下管著的任何一個生意都是這樣。
這種行為一旦被抓到,結果就是直接開除,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