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樣,才會讓她儘可能的避免錯誤。
祝月瑕要開的不是一家店,而是承辦一條商業街這件事情,駱名爵並不算很意外。
想要和商家在北海城較量,沒有這樣的手筆也是不行的。
但是同樣的,樹大而招風。
她之前在這裡沒什麼根基,突然在北海城弄出一條商業街,很容易招來除了商家以外的北海城其他勢力的惡意。
“哥。”祝月瑕叫了一聲。
駱名爵:“嗯?”
那一天,在金色的晚霞塗滿天際的時候,祝月瑕看著麵前巍峨的高大木牌,對身邊的駱名爵說了這樣一句話。
“永安坊會是我一點點割下商家血肉的刀。”
既然是刀就免不了會傷人。
那些人如果不插手她跟商家的事情最好,但是他們如果看永安坊發展的好,非要進來插一腳,那就怪不了她這把刀同樣傷了他們。
既然是做生意就免不了競爭,在他們籌備對她出手的時候,就要想到她也同樣會反擊。
祝月瑕是認真的。永安坊就是她和商家較量的資本。
如果說商家是一條冰冷的蛇,那她會用自己的所有,和商家纏鬥,直到最後把商家絞死。
秦鷺驀的一愣,扭頭看著祝月瑕。
這麼一個安寧的小街坊,怎麼會被她比作刀?
這是他沒有見過的,月瑕的另一麵。
秦鷺以為她是在開玩笑,可是仔細一看,祝月瑕的神情嚴肅認真,一點也沒有在玩笑的意思。
就在秦鷺發愣的時候,一旁的駱名爵卻一點也不意外,很自然地說道,“如果永安坊這把刀不好用,記住,哥這裡還有一把刀。”
祝月瑕倏然扭過頭看著他。
秦鷺也是一臉詫異,他並不認識駱名爵。
這個人到底是誰?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什麼又處處幫著月瑕?最重要的是月瑕看起來還和他異常的親密。
不管是月瑕剛才一頭紮進駱名爵懷裡的行為,還是男人看她溫柔的眼神,以及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為她紮小辮時的從容,都在向大家展示,他們之間的關係匪淺。
秦鷺怎麼說也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照顧的,現在她身邊突然多出這麼一個男人,秦鷺當然會比較緊張和注意一點。
該不是月瑕來了北海城以後,沒有幾個相熟的人,這個男人就趁虛而入,幫了月瑕一些什麼事情,所以月瑕對他另眼相待了?
他可得給月瑕看著一點,不能讓她被什麼不靠譜的男人給騙了。
重要的是,他已經聽說了月瑕和金昌駱家的婚事。
這時候月瑕要是鬨出什麼事情,對誰都不好。
祝家和駱家的親事雖然早就已經定下來了,但是並沒有向所有人公布。這件事情真正在金昌傳開,還是通過駱家老爺子的壽宴。
聽說是那一天月瑕跟著駱家的大少爺一起敬酒,才被大家知道這樁親事,才被人知道她是駱家還沒過門的準大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