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商震從祝月瑕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祝月瑕轉身看著他,說道:“我可得操心了,誰知道有一天我會不會入主商家呢?”
商震的腳步一頓,斑白的兩鬢邊青筋跳了跳。
他回頭對祝月瑕說道:“不過是弄了個永安坊出來,你就想要入主商家?你還不夠格!”
祝月瑕輕輕笑了一聲,說了四個字。
“拭目以待。”
夠不夠格,他們以後就會知道了。
商震的視線越過祝月瑕,往她身後熱鬨的永安坊看了一眼,冷笑一聲,“你用不著得意,小丫頭片子,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現在就是棋盤裡的一個卒子,隻能進不能退。”
宋局長對她有要求,如果她不能讓永安坊發展起來,那宋局長他們還會像以前一樣,繼續幫著她,給她撐場子嗎?
官家的人,但凡使喚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今天她是撐起場子了,但是祝月瑕總有一天,也會付出代價。
商震說道:“要是永安坊的生意沒能做好,這個招牌打不出去,我看你回頭拿什麼和那些人交差。”
現在風光算什麼,永安坊才剛剛起步呢,祝月瑕現在不過就是拿了一個先手而已。
牌桌上,大家的底牌都還沒亮出來,誰勝誰負還真說不準。
反倒是祝月瑕,為了一個光鮮亮麗的開頭,先把自己給推上了一個眾矢之的的位置,讓大家都注意到了她。
她做事這麼張狂,今天以後,盯著她的人,可就不止一個商家了。
剩下的牌她要是一著不慎打爛了,那她在北海城,可就徹底失去支撐,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
到時候偌大的一個北海城,她說不定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
而他們的目標,就是讓她把手裡剩下的牌,全部打爛,讓她在北海城永遠翻不了身。
“今天是孫副市長他們來了,商家才不能對永安坊下手,但是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要在偌大的一個永安坊弄出點事情還不簡單?”
商震陰森森地對祝月瑕笑了笑,敢和商家作對,就是這個下場。
他帶著身邊的兩個兒子離開了永安坊,留下的話,讓祝月瑕不禁眯起了眼睛。
祝月瑕扭頭看著駱名爵,說道:“他們要搞事情。”
駱名爵問道:“擔心嗎?”
祝月瑕搖搖頭,擔心倒是不至於。
永安坊開業之前她就想到了商家的人會使手段。
商家的人卑劣的很,要是不使手段,倒是不像他們了。
祝月瑕呼出一口氣,扭扭脖子,說道:“我隻是覺得,接下來會有的忙了,不能再常常和哥待在一起了。”
駱名爵又一次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駱名爵說:“沒關係,我們不是在為了同一件事情努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