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名爵的薄唇一抿,“這麼烈,曹爺真玩的開。”
曹嘉誠笑,胸有成竹地說道:“地主之誼嘛,要玩就玩點刺激的,不然都對不起爵爺特地跑這一趟是不是?”
楊川瞥了一眼桌上的白酒,臉色難看地說道:“地主之誼這個詞,可不是這麼用的。”
楊川和駱名爵曾經也是吃過同一口飯的人,交情不比一般的主雇和助理。在明知道曹嘉誠是故意要為難駱名爵的情況下,他不可能還心平氣和地站在一邊看。
清河大曲在白酒裡名字不小,除了東北一口下去跟喝了一口火焰一樣的燒刀子,基本沒有什麼白酒可以跟清河大曲比了。
但是燒刀子的名氣卻不如清河大曲高,因為度數高的燒刀子還是比較少見。雖然好的燒刀子,度數可以達到八十度,但是一般的燒刀子,也就六十幾度。悶倒驢也是差不多的度數。
可是清河大曲的度數,一般都高達七十五度,不會喝酒的女人一杯清河大曲下去,就能被放倒。
就算是男人挑戰了它,也常常會被清河大曲強大的後勁給征服。
曹嘉誠一來就上了這麼烈的酒,這根本就是要和爵爺拚狠勁。
清河大曲的後勁一上來,再硬氣的男人都能給你整趴下。拚酒拚到這份兒上,如果你是不會喝酒的,那對方就是想跟你玩命。
曹嘉誠問道:“爵爺在南翼能喝,到了北海城難道就不能喝了?況且現在是我和爵爺比酒量,你一個小助手插進來說話,不合適吧?”
楊川皺眉:“你!”
“楊川。”駱名爵叫到。
楊川低頭道:“爵爺。”
駱名爵看曹家誠,眼神裡沒有半點氣餒的,氣場也是半截都不輸。
駱名爵:“曹爺想喝,我奉陪。楊川,倒酒。”
他們人都已經到這裡了,今天要是不喝夠,沒把曹嘉誠喝倒,曹嘉誠是肯定不會罷休的。
楊川瞥了曹嘉誠一眼,臉色難看地走到了桌邊。
熟料,他正要開酒,曹嘉誠就伸手打斷了他:“用不著麻煩楊助理,我這裡有使喚的人。爵爺都來我的地盤了,怎麼還好意思讓爵爺的人做事呢?”
曹嘉誠打了一個響指,又有兩個人走上來,在桌上整整齊齊的碼上了喝白酒專用的小口杯。
一排口杯十個,兩排並列。這是要駱名爵和曹嘉誠一人喝一排。
兩個服務生動作熟練地打開桌上的清河大曲,把白酒進了第一個小口杯裡。
第一杯酒倒的還算穩重,之後酒瓶口子就迅速往前移動,透明的液體從酒瓶裡噸噸噸地往外湧,一排口杯眨眼就都滿上了酒。
因為倒酒的速度快,一排酒都倒完了,第一個小口杯裡的白酒還在杯子裡晃蕩著,不肯平靜。
曹嘉誠對駱名爵說道:“一杯一杯喝沒意思,咱們喝點猛的,咱們兩個隻管喝,他們專門負責給我們倒,反正在喝完這一排之前,新的一排酒就又上來了。爵爺,你沒意見吧?”
做都已經這麼做了,再問彆人有沒有意見,就顯得很虛偽了。
駱名爵一言不發,抬手拿起第一杯酒一口乾了。
烈酒入喉,駱名爵的眉頭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