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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蘇言的身份,不該認得京城的人。

但蘇言可不是能藏得住心事的人,她若有壞心思,隻怕早被人發現了。

時晏歸沉聲道:“多留意即可。”

書院的熱鬨絲毫不亞於市井。

學子們聽聞已經捉到真凶,無不歡呼雀躍,奔走相告。

時晏歸從正門進入學院,看著學院似乎恢複了往日的生機,心中卻仍有疑慮。

寧竹道:“聽說正午便要將凶手處斬。”

時晏歸詫異道:“不走流程?”

“屬下也不知,隻是大家都這樣說。”

時晏歸隨意攔住一個學子,“蘇姑娘可在書院?”

與講堂相比,後院可謂是冷冷清清。

成文山院落前的池塘被放乾了水,水下的淤泥也被翻了幾翻,又找出不少碎骨。

這些碎骨無法拚湊成完整的人,意味著受害者的人數根本無法統計。

十歲的童男童女,即便是在大周朝,也都隻是不諳世事的孩童而已,卻被成文山當做獲取利益的工具,慘無人道的踐踏。

蘇言坐在池塘便,一手撐著下巴,看似百無聊賴,心裡卻很沉重。

楚風站在不遠處,已經看了她多時。

他想與她搭話,卻又猶豫躊躇不敢上前。

直到蘇言無意間瞧到楚風,楚風才走到她身邊,“趙捕頭說,凶手是女子?”

蘇言點了頭。

蘇言的回應不算熱情。

楚風想同她一起坐下來,但池塘邊沒有石椅,蘇言是席地而坐。

楚風盯著地上的樹枝葉子看了半晌,還是選擇在她身旁蹲下,“已經捉住凶手了,你怎麼還是悶悶不樂?”

蘇言擰了下眉,理好神情才回頭,“說句你不願意聽的,這幾名死者恐怕都是死有餘辜,想到那些被傷害的孩子們,怎麼也不該高興的。”

蘇言知道楚風恐怕不是為了案子才來找她,便問道:“楚先生可有其他事?”

“我……”楚風下意識移開目光,又接著小心翼翼看過去,“我是想問,事到如今,你可願、可願……”

蘇言耐心等著。

楚風支支吾吾半晌,才鼓足勇氣說出口,“你可願嫁給我?”

饒是蘇言早有心理準備,聽到這話還是怔了片刻。

——楚風應該是要娶秦挽月的才對。

楚風道:“我與秦小姐,我實在是沒辦法,若我爹娘還在,他們斷不會同意我去入贅,蘇言,如果你心裡還有我,就算他們非要我娶秦挽月,你跟了我,我也一定不會虧待你。”

楚風模樣局促,但將這番話說完後,又有鬆口氣的感覺。

蘇言這才聽明白,楚風的意思竟是,他心裡有她,所以願意為了她不入贅。

但他還不能不娶秦挽月,雖然是他想攀龍附鳳,但他是“受害人”,他還要再納蘇言做妾。

聽他的語氣,倒像是恩賜了她。

蘇言還在客氣的笑著,但笑容有些微妙。

她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