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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晏歸接過令牌,看到上麵細長的“日”字。

他輕輕撫摸著令牌上的紋路,靜思片刻,才說:“是我的,時家人,每人都有。”

蘇言有些失望。

她不太相信爹娘是被胡人害死的,還想通過這枚令牌尋找線索。

若令牌不是時晏歸的,此事便有可能與時家有關。

看時晏歸的樣子,時家怎麼也該是個大家族,大家族內部關係錯綜複雜,有人趁時晏歸重傷想滅口,是情理之中的。

若真如此,即便爹娘是被時晏歸連累,蘇言也要讓那幕後之人付出代價,哪怕是同歸於儘。

可令牌是時晏歸的,線索似乎又斷了。

蘇言一時迷茫,“這樣啊……”

時晏歸道:“還在想你爹娘的事?那件事是我對不住你。”

蘇言無精打采地擺擺手,“怎麼能怪你?該怪的是下殺手的人,你也是受害者,你放心,我不會怪你。”

——“頂多在心裡罵幾句。”

時晏歸笑不出來,“你……一定要查下去?那幾人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

“那也要找到幕後之人,”蘇言堅定道,“我現在隻是不知該如何去查。”

“若是胡人,你恐怕查不到。”

蘇言偷偷瞥了時晏歸一眼,心想,什麼胡人,分明就是他找了借口騙她。

時晏歸眉頭擰得更深。

時晏歸輕歎一聲,“罷了,你準備準備,我派人送你入京。”

蘇言怔了怔,“送我?”

“你這樣子,得罪了人也不知道,留在這裡還不一定會如何,在京城,我好歹能讓人照看你。”時晏歸問,“我讓你老老實實待在安平鎮,你也不會願意吧?難道你沒有離開這裡的心思?”

時晏歸聰慧又心細,蘇言的想法瞞不過他。

隻是……

蘇言很納悶,“我怎麼會得罪人?”

在二十一世紀上班那會兒,她可是最會溜須拍馬的!

整個公司大大小小十幾個領導,就沒有不朝她豎大拇指的,這十幾個領導之間關係好壞都得她說了算!

時晏歸竟說她容易得罪人?!

時晏歸:“……”

他頭有些痛,“你如果不亂想,得罪的人可能會少一些。”

蘇言警惕地看著他,好像時晏歸才是那個圖謀不軌的壞人。

“罷了罷了,你去準備就是,我讓寧竹跟著你,有他在我放心,就當我還你們家的恩情。”

眼下除了相信時晏歸,蘇言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也的確想留在時晏歸身邊找線索,更想去京城,便應下此事。

待蘇言離開,時晏歸喚來寧竹,叮囑他保護蘇言的安危。

寧竹心中尚有擔憂,“若將蘇姑娘帶到京城,公子不怕當年的事真被她查出來?如果她知道真相……”

時晏歸淡笑道:“怕她查出來,但又想看她查,寧竹,你不覺得有趣嗎?”

寧竹蹙眉,“京城凶險,蘇姑娘可能會丟掉性命。”

時晏歸不太在意,“如今的大周朝,哪裡不危險?你看緊便是。”

*

蘇言在桃塢村生活了十幾年,雖沒交到什麼朋友,但對這裡還是有些感情。

她早就動了離開的心思,包裹都已收好。

蘇言沒打算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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