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
眼下不該是為他爭風吃醋的時候嗎?
由於案情重大,在成文山的支持下,縣令準許剖驗。
蘇言挑選了趁手的解剖刀,刀刃沿胸腹部的中央向下走,劃除一道筆直的線。
她手法嫻熟,即便是在衙門當差多年的老仵作,都不如她的技法。
這一點就連書吏都很佩服。
透過軒窗縫隙偷看的秦挽月更是如此。
她驚恐萬分地看著蘇言擺弄死屍,似乎對於蘇言來說,死屍就是屠夫手中待宰的羔羊。
尤其是解剖刀刺穿胸腔的瞬間,秦挽月頭皮發麻,好似被剖開的人是自己。
……好可怕的女子!
蘇言剖屍的功夫是在後世念書時學的,比較常見的解剖順序為腹、盆、頸、胸腔、顱腔。
死者沒有頭顱,剖驗的速度更快些。
蘇言手起刀落,動作一氣嗬成,在看到死者的內臟時,眼皮都沒跳一下,甚至還能取出來仔細端詳。
書吏是見識過剖驗的,但每次見到,都還是隱隱作嘔,得虧了蘇言竟能麵不改色。
一個時辰後,書吏記下最後一筆,鬆了口氣,“小蘇丫頭,這回你放心了吧?死者並未有其他傷處。”
不僅如此,就連其他部位都沒有異常。
蘇言取出一塊手帕,裡麵放著蘇言從屍體上取下來的碎屑,她用竹鑷夾出一塊微不可見的石塊,道:“你看,這是我從死者青衫上找到的。”
書吏不解,“這是?”
“碎石屑,有很多。”
“這又能說明什麼?”
“不僅是碎石屑,我還找到了一根沾血的頭發,”蘇言說,“凶手殺人的方式,恐怕是在頭上下功夫。”
說到此,書吏總算是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他是被人用石頭砸死的?”
“除了碎石屑,我還找到一些碎骨,死者恐怕曾被人毆打頭顱,在死亡後又被割下頭顱。如此一來,真正的案發地點便更有可能是在山中。”蘇言道,“沒有頭顱,很多線索都不好查明,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