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彆呀二哥哥,我最最最威武的二哥哥,反正這多出來的兩百遍的院規,你也用不上了,與其燒了可惜,不如你把它施舍給妹妹我吧!”璃書臉上堆著狗腿的笑臉,再沒有半點平日裡跟他吵嘴的氣勢。
一旁看戲的三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吐槽道:“誰讓你昨夜不肯好好用功抄寫,也不至於這會兒還得這麼求人呀。”
即便幾人在晨讀結束之前,都已經抄完了那五百遍院規,但陸監院卻還是沒有輕易放過三人,而是罰了三人繼續在思過堂麵壁思過,直到傍晚五人再次誠心認錯,並且保證再也不偷偷下山了之後,陸監院才大發慈悲,放幾人出去。
第二日還得繼續上課,林清羽哈欠連天的走進課室,簡直困到模糊。
“這是昨日課上我做的筆記,都整理好了,你晚些時候可以看一下。”她迷迷糊糊的正將手中的書本放下,身後的陸辭便將他昨日辛苦摘錄的筆記遞了過來。
林清羽轉過身去,強打起精神感謝。隨後又轉過身來趴在桌子上,打算在夫子過來之前抓緊時間再小咪一會兒。
陸辭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見她這副困倦的模樣便又不忍再打擾她,罷了,晚些時候再說吧。
臨趕在打鈴的前一刹,漓書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瞧見清羽又趴在桌子上睡覺,不由得放緩了腳步,頓在她旁邊,好奇的特意彎腰去看她是不是真睡著了。
“夫子已經到門口了,你還是快些回位置去吧。”陸辭好意提醒道。
隨後又輕輕將林清羽叫醒。
被叫醒的她還有幾分呆滯,直到白夫子都已經站到了講桌前,她這才清醒過來。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
白夫子名叫卿禮,今年不過年方十八,是整間書院最年輕的夫子,聽說他四歲便能背誦《左傳》,七歲作詩,十歲時,一篇《觀山記》名滿天下,被稱作神童。十三歲參加科舉,高中探花,為官兩年,卻是義無反顧辭官來到書院教書,令人不解。
他長相俊美,舉止溫潤,性格亦是很好說話,多受學生青睞。
林清羽聽著他溫柔的念著木蘭辭,眼皮變得有些稱重。
真是奇怪,明明平日裡,光是聽著他清潤溫和的聲音,便會覺得心曠神怡,今日怎的如此困倦。
“旦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
眼皮子越發的沉重,連視線也變得模糊了起來,林清羽用力晃了晃腦袋,強打起精神來,可不到一會兒,視線便又模糊了起來。
“當窗理雲鬢……”那道溫和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自己麵前,林清羽反應遲鈍的眨了眨眼睛。
白夫子彎下腰來湊近,輕聲詢問道:“清羽,你可是生病了?”
林清羽遲鈍的看向他,目光呆呆的,“啊!”
一聽說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