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他大失所望的是,整本書翻完,都沒有任何關於那個三頭蛇圖案的記載。
他不死心地又翻了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
難道……自己的判斷從一開始就錯了嗎?
薑晝不禁有點沮喪,又翻了幾本書,試圖再找出一點線索。
還是一無所獲。
少年陷入了茫然,努力回想可能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而他並未注意到,角落裡有一雙眼睛已經盯著他看了很長時間。
由於站了太久,薑晝腿腳有點發麻。
他將書放回原位,正準備從凳子上躍下來時,卻驚悚地發現——
書架上有一個不屬於他的影子。
薑晝的大腦有一刹那的宕機。
而他遲鈍的反應顯然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一雙手強硬地攬過少年的腰,把他直接從凳子上拖了下來。
“砰——”
失重感讓薑晝的瞳孔瞬間緊縮。身體撞上木板,激起一陣悶響。
後背緊貼著書架,而他被迫落入一個微微沾著醉意的滾燙懷抱中。
在看清那雙深不見底的藍色眸子時,薑晝總算想起了掙紮。他簡直氣得七竅生煙。
“放開!你發什麼瘋——”
後麵的話未能宣之於口就被主人生生掐斷。
因為薑晝清晰地感知到,一支鋒利的鋼筆抵在了他的頸側。
到底是為了威脅,還是真動了殺心?
“你……”
鉗製住他的伊格萊爾·維裡安此時渾身酒氣,眼裡攏了一層隱隱綽綽的薄霧。
薑晝看不分明,隻本能地感到害怕。
旋即,他想到一個致命的問題——
自己在這裡翻了這麼久的資料,並未聽見有人過來的動靜,難道……伊格萊爾從一開始就在此處嗎?
薑晝自認是鐵直男,卻也不習慣和同性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對方大半個身體壓在他身上,眼睫微微顫動,如蝶翼般掠過他臉龐,帶起綿綿密密的異樣感。
太近了。
伊格萊爾一言不發,薑晝知道他醉了。
但那執著鋼筆的手穩穩當當,不見一絲顫抖。
喝醉的人發起瘋來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薑晝毫不懷疑,隻要自己掙紮的幅度稍微大一點,閃著寒光的筆尖就會得償所願般刺進他的頸動脈。
可這樣下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