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Helolya Varian(九)(2 / 2)

也就是這時,一張很小的卡片從日記本的夾縫中掉了出來。

他驚疑不定地望旁邊望去——還好,伊格萊爾隻是微微調整了睡姿。薑晝平複了下心情,彎腰撿起卡片。

卡片巴掌大小,因為年代久遠,上麵塗畫的痕跡已經變得很模糊,薑晝將其湊近煤油燈,眼睛都快看瞎了,才勉強辨認出那裡原本畫的是一朵藍色的花。

藍色的花?!

——不會又是因芙塔薔薇吧?

其實這根本就不需要懷疑,巧合多了,不可能也變成了可能。

卡片背麵用黑色墨水寫了幾行小字,能看清的隻有最上麵一行:

——致我親愛的蘇珊娜。

落款處的名字已經被歲月磨蝕,而那個名字下麵的印章,居然與安妮所給的圖案一模一樣!

這個蘇珊娜是誰?她與控製安妮的人有什麼聯係?

薑晝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多,但眼下藏書室顯然不宜再久留。

他將所有東西都歸還原位,又順手把杜克的賬本拿了,準備偷偷帶回去整理。

路過伊格萊爾身旁時,眼角餘光無意間瞟見對方熟睡的側顏。

據下人所說,伊格萊爾平時不愛待在歐維辛莊園,喜歡一個人出門騎馬。他的皮膚不像赫洛利亞那樣白,而是被太陽曬成了淺淺的麥色。

就這麼毫無防備躺著時,他深邃的五官收斂了所有的攻擊性,濃密而纖長的睫毛在下眼瞼投射出美麗的扇形影子。

……儘管薑晝很不想承認,但這位維裡安少爺長得確實人模狗樣,外貌風流俊美,頗有點畫像上太陽神阿波羅的影子,極具欺騙性。

薑晝歎了口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和伊格萊爾把關係弄得這麼一言難儘。

少年扯過旁邊椅子上的一件衣服——應該是杜克的工作服,被隨手丟在了這裡。他猶豫再三,終是傾身上前,將它披在了熟睡的伊格萊爾身上。

怕對方亂動時蹭掉,他還貼心地掖了掖衣角。

杜克原本就在藏書室工作,就算伊格萊爾醒了,發現有人來過,也多半隻會以為是仆人,不會猜到赫洛利亞身上。

薑晝總習慣於把事情往最樂觀的方麵想。

做完這一切,他不再逗留,踮起腳離開。

煤油燈在牆上落下晃動的影子,隨著輕微的關門聲響,藏書室徹底歸於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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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謎團未解開,又來了一連串謎團。薑晝心裡的問題堆得比山都要高了。

薑晝嘗試向其他仆人側麵打聽蘇珊娜,蹊蹺的是,居然沒人聽說過這個名字。

莊園裡待得最久的下人便是管家沃爾夫先生,但他也是十六年前才來到莊園的,對十七年前的事情一概不知。

歐維辛莊園的曆史仿佛被刻意抹去了一段。

按一般懸疑片套路,這其中的真相很可能要到劇情末尾才能揭曉。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進入深秋,天氣漸涼。

慈善拍賣會開始前,歐維辛莊園迎來了一個重要的日子——

伊格萊爾的十八歲生日。

十八歲意味著成年,意義非凡,貴族家庭會為家裡的晚輩舉行隆重的成年禮。歐維辛莊園自然也不例外。

伊格萊爾在上流社會同齡人圈子裡顯然相當受歡迎。距離生日還有半個月,各種貴重得令人咂舌的禮物便開始源源不斷地被送入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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