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看著薑晝一臉失望,也跟著苦惱起來,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然後試探性地問道:“也許是改名了呢,要不要……去問問梅妮奶奶?她是村子裡資曆最老的太太了。”
“可以是可以,但大家都說梅妮奶奶脾氣很古怪,一般人受不了的吧!”
女主人帶著滿臉的歉意對薑晝道:“我們幫不上什麼忙了,如果您不打算放棄的話,可以去問一問梅妮太太,她就住在北邊莊子裡……對,就是那個。”
薑晝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一座低矮的木房子映入眼簾。
距離原定的返程時間還有幾個鐘頭,左右也沒彆的線索,不如去碰碰運氣。
午後的陽光和煦而明媚,風越過連綿起伏的山巒,將土地吹得乾燥溫暖。
薑晝穿行在狹窄的鄉間小道上,收割過的作物茬不斷輕拭著他的褲腳,就這麼一路步行至梅妮太太家門口,
據剛才農戶一家所言,梅妮太太是田莊內年紀最大的老人,她無兒無女,也沒有其他親人,但在這裡已經生活很久了,對附近的人事變遷比年輕人們清楚得多。
小木屋的門此時緊緊閉著,薑晝在門口打量了一會兒,便伸手敲門。
他的動作幅度很輕,唯恐打擾了老人,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敲了三聲,無人應答。
他不死心地又敲了幾次,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也許是不在家吧。
薑晝已經習慣了碰壁,垂下眼睛準備走。
——幾乎是須臾間,他聽見屋內傳來一聲極輕的呻.吟。
接著便是東西打翻在地的混亂聲響。
薑晝猛然刹住腳步。
他加重了力氣敲門:“梅妮太太,您在家嗎?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需要幫忙嗎?”
屋內的聲音更大了,薑晝聽見了沉悶而有節奏的“咚咚”響。
——裡麵有人,而且遇到危險了!
手上的動作由敲轉為了拍,又由拍轉為了捶打,而那道木門仍然紋絲不動。
情急之下,薑晝抓下旁邊牆上掛著的柴刀,對著木門重重劈砍而去!
伴著刺耳的“哐當”聲,無數灰塵和木屑紛紛揚揚地四散開來。
看清屋內情景,薑晝麵色陡然變了——
一名年邁的老婦人痛苦地匍匐在地上,臉和四肢不停地抽搐,正顫顫巍巍地向薑晝伸出布滿皺紋的手。
薑晝費力將她扶起,輕拍著老婦人的背部,卻無濟於事。她似乎想開口說什麼,肺部仿佛一個漏風的箱子,聲音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來,看樣子像是突發了什麼病。
——等等,她好像在指著什麼東西!
薑晝順著那個方向望去,不遠處的櫃子上放著一瓶嗅鹽。
他快速將它取了過來,放在老婦人的鼻子邊。
片刻後,她的症狀終於有所緩解。
“太太,您感覺好點了嗎?”薑晝擔憂地問道。
梅妮太太虛弱地點了點頭。
薑晝把她扶到了房間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