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疏忽,該讓宋琪回來送個信的。”
“彆,他天天跑來跑去的,也很辛苦。我知道怎麼辦。”說罷咬住唇,定定看著他。
就在這時,青桃叩門,說熱湯已備。
“夫人請去沐浴,我馬上就吃好了。”池舟放下湯碗,握握她手。
“嗯。”錢禾應著,慢慢下榻,步出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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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裡,熱氣蒸騰,錢禾坐在浴桶裡,閉目長長吐氣,紅潤的麵上掛著汗珠。
忽然,就聽有人推門進來,她以為是青桃要替自己搓背,可她此刻不想,遂道:“我已洗好了,青桃,你替我拿衣衫來。”
“是這套白的吧?”
聞言錢禾猛地睜開眼睛,見他正打量屏風後繡凳上疊放的衣衫,不由脫口道:“行之,你,你來做什麼?”
池舟回頭,望著她慌亂的眼睛,笑道:“自然是來恭請夫人回房休息。”
說著走到浴桶前,拿起一側踏凳上的布巾,就要替她擦身,錢禾趕緊往水下藏:“我自己來。”
雖說兩人早已親密無間,可此時此刻,錢禾依舊羞得不行,特彆是看到他衣衫整齊,她就恨不得桶下有洞,好讓自己鑽進去。
“你,你先出去。”她抱緊雙臂,目視水麵,咬牙道。
無有回答,錢禾等了半響,忍不住去看他,四目相接的瞬間,池舟忽地開口:“我很想你,小禾,讓我抱你回房,好嗎?”
聞言,錢禾怔住,待回過神,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出了浴桶,正立在踏凳上,而他正仔細替自己擦拭。
他的手很輕,很熱,不經意間的觸碰,令肌膚旋起紅痕。
錢禾咬唇,抬手摸摸他頭,低聲道:“夫君,可以了。”
池舟握住她手,在那鼓腹上一吻,轉身取了衣衫,替她穿好。
“抱緊我。”池舟將人托起,偎偎她頰,道。
錢禾依言,雙手圈住他頸,忽地意識到自己體重,剛要說什麼,他已大步向前,轉眼就到了臥房。
“等我。”將人在床上放好,池舟立刻轉身出去。
錢禾不解地眨眨眼,甚少見他如此匆忙,可是有急事?
一時人回來,隻穿白綢中衣,頸下掛著水珠,卻是沐浴去了。
錢禾往床裡靠靠,示意他早些安置。
不成想,他上來就噙住了她,甚是急切,一隻手還四處遊走,不斷煽風點火。
就在那手即將探入時,錢禾猛地按住,連連搖頭,唇間擠出兩個字:“孩兒……”
池舟立刻咬住她耳朵,低聲說了句什麼。錢禾一怔,慢慢鬆開了手。
很快,錢禾出了一身細汗。
可是不夠,她想他,非常想念,於是當他要鬆開手時,她忽地扣住他,喊他名字。
兩人已經許久不曾暢意,池舟亦是不好受,自能體知她意,於是讓她側臥,輕輕地貼上去。
良久,錢禾出了一身大汗,睜眼看他,他亦是汗出如漿。